“对啊,听说这司家小姐从小娇养,总被人看见在街上耍泼闹事,害,还是官家女有教养……”
“是的是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于闺房习礼,才是对的……”
“难怪这么大了也无人提亲!”
司阕闭上眼,耳边的声音无限放大。
“各位,今年是小女第一次参加此会,只希望奏一曲为大伙儿送去祈福,望大家赏个脸,听后再论也不迟。”司阕笑道。
笑颜与红裙应是十分相衬且夺目的,可司阕觉着,现在的自己很碍人眼。
底下的人都望着她,噤了声。
司阕坐下调整好姿势。
“《秋福》。”
曲名念完司阕开始拨动琴弦,此时的她奏《秋福》,却犹如在奏《离愁》,若有若无的悲情从弹指间流出。
帘后的许知庸把着扇,笑意满满地瞧着司阕,开口道:“没白养你在席城,挺会惹是非的。”
他的身后,陈汝佳单膝跪下行礼:“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下去吧。”
陈汝佳突然被捂嘴拖了出去,暗处刀光冷冽。
司阕的《秋福》弹完了,现场却静若无人,她忍住不适之感,对着大家露出坦然的微笑。
“方才那位姑娘想必弄错了,让大家不解。实际上,我司家侍卫只是侍卫罢了,我敢对大家说,我对况无觉侍卫无情,大家可以将他当作忠心的狗,主人说一他不二。若大家不信,小女取血为证。”
司阕取下箜篌上的弦,在手中利落地划去。
她将掌心举起给众人看,随后下了台。
今晚是否得“月”,已经不重要了。她为自己出了一口气,为自己撑回脸面,她感到心累。
心思好像挺难懂的,她自己就不明白自己,看不见况无觉是如此难熬。
况无觉呢?虽然老是叫他“况狗”,但她此番其实并不愿跟众人那样说,可若不如此,爹娘和老祖会不会把他赶走?他们不允自己对南烟公子有男女之想,当然也不会允许对况无觉产生特别的感情。他是司家侍卫,若是长辈们不满,就会赶他走,可是她不愿,她不想他离开。
司阕走到了河边,望着水中景是多么喜庆热闹,可自己第一年来到秋虔歌日便如此倒霉。
“况无觉……”司阕掉出泪珠子,击碎了水中景。
突然,司阕被抱起,来到了自家南楼的屋檐顶。
况无觉放下她,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