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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阕眼含着泪抬头,却看见了满身血迹的况无觉。她伸出手,况无觉蹲下身子,感受她那小小的手放在脸上,然后慢慢拭去血迹。
“不哭了……”况无觉心隐隐作痛。
“你干嘛去了啊!”司阕又气又担心。
况无觉话到嘴边却有些犹豫,但他做过的事,便不会后悔。
“我杀了许知庸。”
司阕没有意外,她拉近况无觉,用自己的帕子替他擦净脸庞。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在笑,看到了陈汝佳出现在它身后,还被拖走了,他要害我们。”司阕淡淡地说,可她又忍不住落泪,“你杀他干嘛?杀了他你怎么办?他是坏人你不能成坏人啊,你要成了坏人被司家赶走了怎么办,我怎么办!要是他背后有人要杀你,你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为了你成坏人,我愿意。”况无觉抓住司阕的腕子,慢慢向上握住了她的手。
司阕泪眼汪汪看着他,嘴巴委屈地一撅,抽过手环上况无觉的脖。
“你要成了坏人,我护你,我护你周全。”
月夜下两道身影交织,紧紧相拥。
席城依旧游人尽欢,车马骈阗,许知庸之死成了秘事,谁也不知况无觉了结了他,又如何处理得无声无息。
司阕与况无觉戴上假面来到街上,她笑得很快活,况无觉也渐渐安下心。
“觉觉,我想要那个花灯,还想要那个坠子。”司阕在市摊里挑来挑去购得了许多玩意儿,也还贴心地买了个竹篮方便况无觉放东西。
“觉觉,你过来。”司阕朝况无觉招招手,拉他进了成衣店。
司阕吩咐伙计取下一件水墨绿的常服,在况无觉面前比一比。
“刚才一眼便相中了这件衣裳,等等你就换上,别总穿这一身黑衣裳。”司阕指的是他身上的侍卫服。
付了银子,司阕取过篮子推况无觉去换衣,不一会儿他出来司阕看呆了眼。
司阕笑道:“你在我身上打扮的眼光好,我在你身上打扮的眼光也好,往后都如此吧,不许拒绝!”
“好。”两人目光交汇。
红绿身影于街上并肩同行,旁人见了心里又喜又好笑,怎有人穿着那么像婚服的衣裳跑到街上呐。
他们来到席城最高的窗塔楼,在最高的窗台,司阕也放了一盏红笼灯。
她闭眼虔诚祈求,多么希望况无觉永远在自己身边,她愿意不喜他人,既然况无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