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甘宁。”
潘璋拍手大赞:“妙,大妙,就依此计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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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渡口,月光如雾如纱,江面上波光荡漾,显得格外静美。
哗!哗!哗!
水雾茫茫的河水之上突然传来一阵划水声,声音越来越响,夜幕下的河面上突然出现黑压压的一大片战舰,缓缓的朝衍水河上流方向逆水而上,显得十分诡异和恐怖。
仔细望去,只见一艘艘战舰上坐满了黑甲士兵,赫然正是燕军甲士!
战舰逐渐遮蔽了整个河面,漫江而来,竟然足足有二三百只战舰,每船士兵二十到三十人不等,足足有六七千燕军!
来的正是大燕水军之中最精锐之师飞虎营。
燕将甘宁昂然立在领头的飞虎战舰之上,眼中露出浓浓的杀机和自信。
在他身后,数千名燕军将士昂然而立,月色下的那一张张傲然扬起的脸庞神情如铁,眼中战意浓烈如火,似乎只有铁和血才能止息。
眼见得西风渡口已在望,甘宁手中长戟一举:“往左上岸!”
随着哗哗的水响,数百只战舰立如同乌云一般飘向西风渡口。
随着整齐的脚步声,一队队悍勇的燕军登上了衍水河岸,在河岸边迅速集结列阵。
甘宁随同文聘缓缓登上河岸,立在数千燕甲之前,手中长戟朝柴桑北门一指:“人衔枚,马摘铃,不得喧哗,出发!”
数千燕军随着甘宁向柴桑北门缓缓的移动而去,如同一群黑色的幽灵一般,一个个脚下落地轻灵,仔细才能听得到沙沙的脚步声。
大军奔行了三四里地,前方右侧出现一片起伏的缓坡,丛丛矮灌木绘映出斑驳的颜色,吹来的风柔柔的,带着些清香。
灌木沿着缓坡向远处延伸过去,路左是一片茂密的芦苇,一片枯黄。由于已进入秋季,芦苇丛已非常干燥,轻风拂过,偶有干枯的芦苇脆裂折断。
“且慢!”一旁的文聘突然眉头一皱,急忙回头对甘宁道,“将军,前方之地,适宜伏兵,须小心谨慎才是。”
甘宁也是久经战阵的名将,岂能不知厉害,稍微瞄了一下前面的地势,脸色瞬间大变,急声道:“速速传令,停止前进!”
“将军有令,停止前进!”有人骑着马来回唿喊着,军令在寂静的夜色中传出老远,前头的军马陡然停住了脚步,停在芦苇荡前百余步之外。
“该死的!”芦苇丛中的潘璋,眼见得敌军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