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周氏似是桓王的旧僚?”
崔豹心道,这李盏这番话,莫不是想暗示自己将两件事往桓王府那头引?
他谨慎地答道:“是,周督司在进衙门前是在桓王府做了段时间的事儿,但那都是以前了。听闻他进了衙门后,为了避嫌,桓王府自行与他那头断了公务往来。自下官上任以来,也从未见其有何异常的举动。”
“那我怎么听说两个月前,皇上派本公来江州的旨意前脚刚传来,桓王后脚便亲自登门拜访了周府,还在里头待了不少时辰?”
崔豹赶忙答道:“呃——对了,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去送端阳帖了罢?那日他也来衙门送了份给小女。大抵是碍着从前的交情,又在里头续了续旧罢了......这也真是巧了,您说是不是?”
李盏眯着眼睛问道:“你信吗?”
送走了李盏,崔豹心里一紧,适才他说只给自己两日之期,于是赶忙马不停蹄地分派手下衙役去查办。
而另一边,李盏从崔豹这里离开之后,心中也有了大致的判断。
在来之前,皇上便嘱咐李盏此次只需敲山震虎便是。
于是他便前前后后派了许多内监司的暗探来,本来杂乱无章的消息一条条地传来,都没有什么眉目。直到自己手底下最得力的徒弟倪洵来了,才将所有的明暗线条理清。
在李盏到达江州之前,倪洵便早已将所有的线索和结论报予了他,并撤回了一部分的暗探,剩下的则继续留下来探听消息,以便随时掌控江州大小官员的动向。
适才试探了崔刺史,李盏对他的反应感到十分满意——这崔豹应该确实是未蹚到江州这汪浑水中的。加之自己已观察了这么些时日,李盏只觉得崔豹这种两袖清风、品行端正的人,倒真是个十分难得的可造之材。
这样想着,李盏决定再去会会赵御史。
赵御史得了通传,忙不迭地到了门前相迎,满脸的褶子也一齐赔着笑。虽是听闻了海安道将军的事情,他在心中也将李盏的来意猜了个七八分,但他依旧感到十分心虚,深怕自己这回应付不过去,这几十年的官场生涯就断送了。
“下官叩见督公大人,大人此番前来,不知是否有何要事?”
“赵御史不必多礼,杂家也只是寻你叙叙家常罢了。想来你已听闻近日发生在江州的事儿,不知赵御史对此可有评判?”
赵御史心里头咯噔一声——果然是为盐课的事来的。
他小心瞧着李盏的脸色,心想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