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谎话道:“回姜姑姑,奴婢只是粗通药理。先前在家时,府里有位嬷嬷做过药坊娘子,奴婢跟着,有幸识得几味药草。”
这时,竹司膳上前附在姜尚食的耳边道:“这位姚学婢乃是浃县巡检家的庶女儿。”
姜尚食了然地点了点头,“你只是粗通药理,便敢如此大胆,不仅质疑了太医正的诊断,还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带着蟹去给锦妃娘娘吃、请人详查,想来很是勇气可嘉、对司膳房忠心可鉴啊。”
姜尚食的这番话语明明是要斥责,但却是由十分和蔼又嘉许的口吻中说出来,在明耳人听来,只会感到不寒而栗。
竹司膳不待周窈棠开口,立马打开了她身旁的盒子,从中取出一只又厚又长的竹尺,然后自己执了那戒尺走到周窈棠的面前,喝令道:“大胆奴婢,你还不给本司跪下!”
说着,未待周窈棠反应,竹司膳马上用手中的戒尺戳了一下周窈棠的膝盖弯,后者吃痛,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去。
周窈棠冷不丁被这么戳了一下,她丝毫没有防备地失去了平衡,只听着“咚”地一声,她的膝盖一下子便着了地,就这么跪在了冰冷的地砖上。
一股钻心的痛从膝盖处传来。周窈棠倒抽了一口气,还未顾得上龇牙咧嘴,便听见头顶传来竹姑姑威厉的声音:“不准出声,做出了这等肆意妄为的事儿还有脸喊痛?你既然这么爱自作主张,本司瞧着今日非要给你个教训才能记得住!把你的双手伸出来,摊开在面前。”
周窈棠忍着膝盖处传来的阵阵痛楚,艰难地支着身体不教自己向一旁跌倒,然后低着头将手掌伸平,将双手举在了头顶的位置。
“你给本司跪好了,摇摇晃晃得像什么样子?”说着,竹司膳站在周窈棠的身边,左手按着周窈棠一侧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扳正,执着竹尺的右手抬了起来,对准周窈棠抬起的双手重重地向下打去。
只听着寂静的房中“啪”的一声,那竹板子狠狠地落在了周窈棠的手心上。
周窈棠从前做小姐的时候,哪怕是在女夫子面前也从未真的挨过板子,低着头又躲闪不及,才被打了这一下,她便已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啊!”
周窈棠痛得忍不住将手蜷了起来,双手抱在胸口,手部传来的剧烈疼痛使她的双眼情不自禁地泛起了两朵泪花,她有些委屈地抬头瞧着竹司膳,垂泪连连。
竹司膳却像没看到她的神情似的,面无表情地将周窈棠的双手扯了出来,抓着她的指尖不让她再将手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