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事情的经过罢。”
周窈棠顺从地站起了身子,清了清嗓子,从司膳房的人被拘走了,一直到她如何与朝露一道寻找证据、去了锦妃宫中和太医与内侍监的人发现端倪,她将这一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她单独说服锦妃的那段。
“......蔡公公便说要将奴婢送回了司膳房,再去禀明贵妃,之后就可以将姑姑们和姐姐们放出来了。”
周窈棠话音才落,只听竹司膳严厉地训斥道:“你这丫头怎敢如此鲁莽?!自作主张跑去了关雎宫中不说,竟敢将死蟹伪装成醉蟹呈给锦妃娘娘?若是锦妃真的吃出了问题,你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周窈棠听了,喏喏道:“奴婢、奴婢也是一时救人心切,想着陶姑姑额角都破了,还被拘进了内侍监去,十分着急。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平白污了去,这才一时情急......”
说着,周窈棠伏下了身子去,口中请罪道:“奴婢已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陶掌膳一瞧,便也立马起身伏在地上请罪道:“这些不怪解语,全是奴婢之过。是奴婢没有进好教导之责、驭下不严,差点酿成了大祸。”
端坐在上首的姜姑姑瞧了这副场面,赶忙和蔼地打着圆场道:“好了好了,你们这都是做什么?本尚传你们来只是想问话,又不是为了看你们争着请罪的。陶掌膳你也是,跟着瞎跪什么呢?自个儿都被关进内侍监了,还谈何什么教导驭下的?你身子还带着伤,就别动不动磕头请罪了,且坐下罢。”
陶掌膳行礼谢过了姜尚食,周窈棠在边上扶了她一把,陶掌膳这才坐回了团子上。
竹司膳冷眼瞧着,厉声对着周窈棠道:“姜姑姑未曾叫你起身,你继续站着回话罢。”
周窈棠心中暗暗回味着方才姜尚食的话语,依照她的意思,应是有什么疑了自己了。也不知朝露当时拿着麻绳,找到姜尚食说自己的计划时,具体是怎么跟她讲的?此刻只能听她如何询问自己,走一步看一步了。
周窈棠的双手交叠在身前,面上满是恭敬的神情。
只听姜尚食继续问道:“此次你偶然发现了蟹中的海藻,是早就识得那东西吗?”
周窈棠摇了摇头,道:“奴婢也不敢肯定。”
“不敢肯定?先前太医正既已下了诊断,那你又是如何通过这麻绳上头沾的一点儿分辨出它的药性、断定它是引起丁淑仪腹痛的源头呢?”
周窈棠顿了顿,一半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