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这回倒是硬气儿了——王禄竟没有屈打成招,不过这也不稀奇,他是真的吐无可吐啊。”
“父亲,我知晓前头朝廷形势紧张,可我在后宫这边又不能做得太过:一方面内监司的李盏和倪洵也都瞧着这事儿呢,他们可不是要站咱们队的人,若被他们知晓了,只怕这事儿再不能遂咱们的愿;另一方面,若真教人伪造了供词逼王禄画押,之后再将他处置了去......这法子虽直接有效,可到底还是太露骨了些,我怕陛下那边会瞧出端倪来的。”
安清若若有所思地想着安贵妃的话,突然,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道:“方才那丫头不是说李盏认了她做义女吗?”
安贵妃侧过脸看着自己的父亲,道:“是啊。怎么,父亲可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安清若点了点头,狠戾道:“这便好办了,如今有了那丫头,咱们不必再费尽心思想着如何不教皇上起疑心了。你只需提前跟那丫头打好招呼,再派人将王禄画押的供词拿出去,后头这人也不必再留了。之后,你教人给蔡广财多塞点儿银子,再加上太医正和那丫头从旁佐证,只怕李盏只能认同了这结果。李盏又是陛下的人,到时候也由不得陛下不信了。”
安贵妃轻轻颔首,接着又疑虑道:“拿到王禄的认罪画押,里头要指正是户部尚书裴寅松身边的人指使他勾结外头的皇商,偷偷以价格低廉、产地偏远的食材更换了原本应该是高品质的食材,从中抽取利益、中饱私囊;这个倒是不难,只是我最近查来查去,那王禄平日里似乎也未曾与裴寅松身边的人有过过多的接触啊。”
安清若摆了摆手,捋着胡须道:“那是明面儿上的,私下里谁知道呢?就算不是他户部尚书裴寅松自个儿身边的直接接触的,那户部里头随便抓一个他的手下,然后手下再往下头点儿的人,或者寻个奴仆直接给他安顿了,让他临前就咬死了是吏部里头的人让他去同王禄接触的,反正到时候两边都死无对证,任谁的心里都会打鼓的。”
“再说了,你真以为那户部是清清白白的?哼,平日里他们可没少捞过油水儿!说不定啊,此次这突然换了食材产地的事儿,就是他裴寅松为了昧银子才特意准了的呢!若真如此,咱们倒也算是为陛下查明真相了。”安清若一边说着,一边拱着手朝向天边的方向,显然已是对这次的计谋极为得意了。
安贵妃点了点头,但是心中依旧有些担忧,道:“可是这件事儿始终可大可小,若到头来还是证据不足,撼动不了户部尚书的地位,那我们岂不是同裴氏就此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