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避,“从前总想做阿姐那样的高门淑女,因此言语举止处处小心,可到最后也没能落到好处。如今,我不想再做淑女了。”
细嫩娇白的小手轻轻握住魏九卿挥来的巴掌。
她的功夫是跟祖父学的,是家族正宗传承。
魏九卿自诩文武双全,然而他所谓的“武”撑死只是打一套拳法,怎么能跟她比?
她站在原地,魏九卿甚至没能看清楚她的动作,就被她毫不客气地摔了个过肩摔!
他狼狈地跌倒在地,整个人疼得像是要散架了!
贺瑶拍了拍小手,讥讽地扫他一眼,“花拳绣腿,不堪一击!”
她毫不留恋,转身便走。
魏九卿喘着粗气爬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她的背影,他竟不知,贺瑶这草包居然还会拳脚功夫!
他扶着廊柱歇了片刻,脸色越发狠戾阴沉。
今日失去天司判和贺家兵权,对他而言损失惨重,他绝不能再损失其他!
贺瑶……
留不得了!
他狠狠折下廊外的一枝芙蓉花,娇嫩的花瓣在他掌心被捏成皱巴巴的一团,又被毫不留情地抛掷在地。
贺瑶在后院一处废弃的抱厦里寻到了罗辞玉。
罗辞玉孤零零趴在案几上,哭得肝肠寸断。
贺瑶在她面前蹲下。
她看了她片刻,忽然把新摘的一朵海棠花簪在她的鬓角。
罗辞玉抬起哭红的眼,“你来看我笑话是不是?”
贺瑶歪了歪头。
面前的小娘子虽然满脸泪珠,却娇艳鲜活,绝不是上辈子那个形容枯槁未老先衰的魏家妇人。
她弯起清澈如水的杏子眼,故意道:“啊对对对,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笑话你蠢笨,竟然会为了一个不值得的薄情郎伤心难过!亏你还是镇国公府的大家闺秀,从小被你阿娘往世家宗妇的方向培养,现在如此小家子气,还不如我这草包拿得起放得下呢!”
“你——”罗辞玉凤目圆睁,一时气得忘了掉眼泪,“在国子监一起读书的姐妹里面,就属贺二你最讨厌了!”
她嘴上说着讨厌,心里却很明白贺瑶是为了她好。
贺瑶让她看清了魏九卿的真面目。
她背转身,拿手帕擦了擦眼泪,又稍微整理过仪容,才重新转向贺瑶,瓮声瓮气道:“罢了,今日之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你有所求,我定然帮你。”
贺瑶才不跟她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