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确实是对宁浊有抵触的。
但他和南宫裳不同。
虽然出身世家。
但是却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倒不是说他已经能够做到大公无私,背叛自己阶级了。
只是对于学问他还是有着自己的坚持的。
此时对于宁浊的学说。
他虽然不完全认同。
但是只从宁浊的只言片语中,尤其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二十个字。
他觉得别的不说,就是这二十个字,那么宁浊的学问就有值得一听的地方。
如果就因为政见立场不同,彼此学说有差异,就赶对方出去。
他还是觉得自己做不到!
“呵呵……”
当此之时,宁浊再次呵呵一笑,面对这些反对的声音,却并不慌张。
一来,他这些天一者在看赵信给他的那本心血总编,是真的有不少感悟。
而且为了这一次讲学他也真的准备了很多。
在这过程中,慢慢的居然真有种融会贯通的感觉。
所以说,人有的时候也是逼出来的。
而刚才在台上演说,虽然很多过程都是之前在脑子里排练好的。
但在讲的时候,却真有不少感悟。
当即缓缓开口道:“知道圣人不知道的东西就是狂妄吗?
诸位圣人之时,天下不过九州之地,荆楚之地便已是蛮荒,更不知有四域,当时之时圣人也不能例外。
那么今日天下人人都知道九州之外,更有越州、南匈州,在此之外更有四域,甚至隐约也知道四域之外更有天地。
那么这是不是狂妄呢?”
众人闻言不由得声音一顿。
而宁浊更不停顿,继续又问道:“圣人之时,五谷所指者麻、黍、稷、麦、菽,更不知有稻,麦食也只知食麦饭,而不知麦可以做成麦粉,而麦粉还可以做成香喷喷软乎乎的馒头。
难道诸位以后也只食麻、黍、稷、麦、菽,而不食稻米,食麦时也只食麦饭,而不会选择,甚至不会去知道麦还可以制成麦粉,做成香喷喷软乎乎的馒头吗?
若是不然,那是不是就是侮辱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