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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欺瞒你身份。”
“……”
她瞳眸里倒映着他紧张无错的面容,冷漠笑言:“你还吸食我血液,害我染上重疾。”
“我……”
“所以,”她凌冽一笑,笑声似刀刃般斩断了一切,“哪怕你用妖血喂我,你也并未救我。现在我也醒了,你该走了。”
你的妖力只会随之一点点被我蚕食,在睡梦中我又被迫饮下了毒药。
这样反反复复,还能有什么用呢?
“——可是红线。”他有丝不甘地搂住了她的手,那握住一瞬,红线害怕地将他手臂挣脱,害怕他会不顾一切的为了她拼命。
沈红线甩开了手臂,故作冷漠:“放手!”
谁料这般并未让连玦死心,反倒让他暴躁道:“红线,你跟我走,你病况迟迟未好,全是人在作祟!”
“作祟?”她微微睁大眸子,瞧着他,霎时整个庭院中起了风,将他衣袂吹拂飘然,好似谪仙,美得似潭中白莲。
连公子,即然你已知晓作祟,又何苦为了红线如此呢?
她强忍住眸中泪亦,将起化为笑容,盈盈言:“你是让我怀疑他们吗?”
他紧紧盯着她的瞳眸,一字一顿道。
“红线,跟我走。”
“……”若你早些开口对我讲,若一切都来得及,我定然会拉住你的手,随你去天涯海角。
可已经迟了,彻底迟了。
她就这般微依靠着床头,看着连玦的面容,努力将心冰冷得似一块无情的石头。把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刀斩断。
“该走的,是你。”
……
她有气无力地讲完最后一段,头靠在软枕上,眼睛干涩得难以哭出。
“这些日子,我几乎是睡过去的。”她说,“我在想,会不会睡梦之中,他悄无声息的来给我灌了药。会不会睡梦之中吻了我,会不会再一觉醒来后……我身在连府。”
“……”
她急切地,激动地攥住他的手,眼眶通红,嗓子干涩嘶吼道:“我害怕他来,害怕他被捉住。可我又希望他来,只有这般,才能证明他还好生生的活着!”
她几近哑言:“如此繁复,如此……折磨。”
院落中摆放物什的吵杂声传来,似是碰碎了个花圈,奴仆与花丁互相说叱着。
“你瞧……”她颤抖的指着窗缝外倒地的花圈,望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