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一地的花瓣,“这准备得多好。我未能像沈家小姐般生活,却能如同贵主般死去。”
“弄得这般奢靡,想必爹爹也在等他,可是我想,终究是等不到了……”
她赶走他很遗憾,却也有丝心安。
她优柔寡断没办法在赶走他时冷下心肠,却也会因见着他而不断担忧。也许这样一辈子都无法相间,才是最好的吧。
她的目光突然碰到凤鸠身上,随即落在这碗汤药处。这汤药熬制得似与平日里不同,褐色的水渍泛着微波澜,嗅到的是一股清香。
——可沈府这时候里的,岂会是药呢?
想着,沈红线勉强地扶起身子,捧过凤鸠手中的药碗,咳嗽两声道:“我从来不喜欢喝这种苦的汤药,想必这也是最后一次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