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下街口的小面馆,店面老旧,味道却地道无比。
黄昏时分,涌了四五桌满满地挤在店内。
“你是说,我们在黎山遇见的那个紫衣人,和两年前劫走你的人是一伙人?”惊尘手肘撑着桌面,细细观着女子眉眼。
帕子擦拭竹筷的动作微顿,应织初轻轻点点头。
“应该是。”
惊尘忍不住啧啧两声,摇着脑袋点评,“这就有点废物了,你这么个大活人都看不住,他们的办事效率也太低了。”
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将擦好的筷子摆放在他眼皮底下。
惊尘皮笑肉不笑地凑过来,“莫不是你用美色俘住了他们老大,才至于对你如此念念……”
呲——他拿筷子的手猛然抽回,不解地看向掌心,果然皮肉上冒出一枚血珠。
是什么时候?
他瞥了一眼筷子,下面居然贴心地夹着银针。
“啊,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呀?”应织初观着他手指上的血珠,满脸的不知情。
惊尘无语地瞪大眼睛,半响竖起大拇指。
“牛,我敢相信他们老大绝没有看上你,一定是另有所图。”
无视掉多余的字眼,应织初低着眉眼细细思忖,斟酌开口。
“沐先生他告诉我,若想知道当年内情,便去金甲城找司空霖。”
“沐先生,他也是紫月阁的人吗?”
应织初点点头,声音肯定,“嗯,他好像是个大夫,会研制一些奇奇怪怪的药,也能吩咐一些人做事,也是他让那些人送我来的这里。”
“一个会制药的老爷子,就有这么大的职权吗,他们那些药耗子的小把戏,也太过于当回事了吧。”惊尘不屑地撇嘴,一脸不认同。
暗卫乃是皇帝亲自挑选,五感六觉皆异于常人,而又受过专业训练,骨子里的桀骜使之更排斥五花八门的三两拙计。
应织初亲见过云花用少量的药粉便毒死了十几个山贼,因此她并不觉得紫月阁是小打小闹。
倒像是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更何况,他们在自己身体里种的毒……
“喂,”惊尘挥挥手掌,打断她的思绪,“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她执起茶壶倒了碗茶。
惊尘未察出不对劲,抢过她的茶碗,自己先喝了一口。
应织初眉头轻蹙,偏偏男装在外,亦不便与他计较,待他喝完才别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