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司空家在哪?”
听出了女子话里的嫌弃,少年将茶杯一置,嚷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吗?司空家嘛,他们住在城外的风雾镇上。”
应织初听着耳熟,莫非是风雾山下的那个镇子?
她出门甚少,但以前也听下人们提起过风雾山。
“关键是你以何身份找他呢,他是江湖中人,想必不会过问朝廷之事。”惊尘隐去话里的担忧,心觉这事怎么也得负责到底。
应织初还在低头沉思。
惊尘目光一转,计从心来,“哎,对了。我听说那个老头有一独女,偏爱得不行,不如你去教她跳舞?”
“荒唐!男子作舞成何体统!”偷听的小二哥将牛肉面往桌上一摔,替应织初打抱不平,从刚才起他就眼尖地瞧见这个暗衣男子老是欺负青衫小哥,一会儿抢筷子,一会儿抢茶碗的,使得他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
“喂,男子怎么了?你身为男子还瞧不起男子啊!”惊尘最不怕吵架,顺口就还了回去。
见此情景,算账的老板扔下算盘,赶忙出来打圆场,“小哥别生气啊,他这人就是心直口快!”
惊尘不服气地刮刮鼻子,“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种伙计你也敢雇,一天不得气死十几个客人。”
应织初扯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口下留情。
老板不以为意地摇头,笑道:“其实,他说得也没错,二位客官有所不知,司空家的小姐啊……”
“什么!”
惊尘一拍桌子,引起一片客人不满,怎么吃个饭都不得安生。
老板眉头一紧,后悔自己多了嘴。
“她是个瘸子?”
——
月,如影而至。
腾雾的浴池上沁湿着丝丝九罗熏香,纱幔垂地,掩去一室涟漪。
无衣慵懒地倚在池壁上,露出的白臂荡下少串温珠,泡红的指尖在水上轻轻一滑,便拾起半碎冰花,微触即化。
不知几时起,便惯出了这个毛病。
往年浴时的花瓣被打发了下人做香包,唯独钟爱藏冰,击碎成碎冰撒至在温泉上,风寒时亦不例外。
“主上,月陌长老求见。”
“嗯。”
“吱”一声,房门敞开。
脚步声寸寸贴近。
他拾起地上的玉袍笼在身上,丝丝凉滑贴着肌肤,而后冷眸一转,执起烛台旁的长鞭,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