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亲自为您做的,肯定希望您喝光才好呢。不过大人也有口谕,他说您若不愿意喝,便让奴婢倒掉。”
弦月眸色黯淡,轻轻接过小盅,似认输般道:“我喝就是了。”
立侧的宫女没听出二人谈话深意,只眼睁睁看着公主蹙眉将鱼汤喝尽。
雪双嘴角溢出不易察觉的笑容,起身回到应织初身侧,轻声道:“姑娘不怕,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出宫了。”
应织初刚想询问些什么,便留意到弦月射来的仇视,她心里更觉得纳闷。
莫非自己只是在这站着,都碍她眼了?
“妹妹在那站了这么久,可想好今日要弹的曲子了?”
“自是想好了。”
应织初从容走到琴案前,抬起红肿的手指拨弄几下,忍着痛意奏起清水妙曲。
弦月单手支着身子,目光瞟向少女,眼底的恨意越裹越浓。
曲子弹到一半,就听见殿内宫女惊呼一声。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弦月公主将脸转向内侧,轻吼道:“闭嘴,本宫无事!”
她忍着浑身涨热,指甲深深陷进手心,竟然来得这么快?
凉争,你竟舍得这样对我?
果然也只有你,才能想出这种法子。
弦月背对众人,宫女隐约看见她通红的脖颈,气得质问雪双,“你给我家公主吃什么了?”
雪双无辜地眨眨眼睛,“我只是按照大人吩咐送来一些家乡小吃罢了,不然请我家大人过来答话,公主觉得可好?”
宫女刚想点头:本就该如此。
却被弦月急声打断,“不可!”
屋内宫女皆是一惊,想不通公主这是何意。
雪双只好在宫女耳旁提醒,“还不快去请太医,笨蛋!”
后知后觉地宫女瞪她一眼,咬牙跑了出去。
雪双不慌不忙地走到应织初身旁,安慰道:“姑娘不怕,我们去殿外等候。”
应织初瞄了眼拢纱的软塌,担忧道:“雪双,你是不是闯祸了?”
雪双笑而不语,拉着她走出了寝殿。
“公主,她们出去了。”屋内的宫女小声禀报,再抬眸却吓得轻呼出来。
她瞥见公主厉色回眸,白嫩的脸上青红肿胀,密密麻麻布满了小疹子,再无往日倾城之姿。
弦月眼里划过狠厉,“你也给本宫滚出去!”
“是,是。”小宫女踉跄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