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日盛光漫,整座金钟寺笼罩在光雾之下,俨然气派。
寺内的一处偏僻院落,地上落满了吃食的鸟儿。
小僧人打着瞌睡,一边扫地一边偷看那紧闭的禅房门。
今早来时,他便撞见离岸师兄敲门,待到方丈应允他入内后,足足过了两盏茶的功夫,二人仍未出来。
他持着扫帚呼啦着地上碎叶,小脚忍不住朝着禅房靠近。
也怨不得他好奇,这两日来寺内的贵客是愈发多了,弄得众僧皆是紧张兮兮的。
莫不都以为,会发生什么大事呢。
落叶在地上聚成一个金黄小团儿,小僧扔下扫帚,轻脚轻手地躲在窗子下。
竹叶上的晨珠随风落在他肩上,他也未有注意,耳边传来屋内谈论声。
“离岸,为师说的话你可记住了?”无尤轻声道。
“弟子记下了,只是……弟子不放心师父的安危。谁知他们是来找寻线索,还是要带走您,您……”
“你觉得,为师为何要执意留下这幅画?”无尤叹声中掺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您说过,您对这画中场景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因而戚大人才放心留下画作,说容您慢慢想。”
无尤道:“阿弥陀佛。”
短暂沉默后,离岸突地高声道:“莫非,您早就猜到戚大人下山后,会有人夜访金钟寺,只为一看这画中内容?”
话落后,便是翻东西的窸窣声,片刻才传来安心呵声。
“谢天谢地,画还在,师父!阿弥陀佛,幸而画没丢,不然您要如何向戚大人交代。”
无尤轻笑一声,并未多言。
“师父,您既然知道他们在打画的主意,会对金钟寺下手,甚至会对您下手,您为何要引火烧身,不如我们将画还给戚大人,这件事不管不行吗?”
小僧人听的一愣一愣,什么画,什么贼,谁要打金钟寺的主意?
怎么一头雾水呀。
好奇心趋势他耳朵贴得更近,皱眉仔细听着。
无尤方丈沉吟一会儿,道:“我留画,便是为了等他们来偷。”
“师父,您为何要这样做?”
“阿弥陀佛,唯有这样才能守住当年的秘密,亦能救戚大人一命。”
“弟子愚钝。”
“唉,当年旧事有另外一段故事。”无尤长吁一口气,沉声讲道。
“贵家小姐嫁给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