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家后,二人比翼连枝,情投意合,头胎生下一女,本是件皆大欢喜之乐事,谁料小女儿命薄如纸,二岁便因病而亡。”
“贵家小姐为此落了症,长年睡不安稳,时而梦魇。直到大官病危将死之际,又告知了她另一件痛心秘事。”
“师父,究竟是什么事,非要临死才能说?”
“呵呵,你听为师讲啊。这大官告诉她,你的女儿并不是病死的,而是他嘱托下人送走了,送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小姐哭着哀求他告知女儿下落,大官却直到闭眼也不曾再多说一句。”
“仅这一句无边无际的空话,便在小姐心里埋下种子,久落生成心病。”
“女儿未死,她喜;却永不知女儿身在何方,她忧。”
离岸纳闷道:“弟子不懂了。这女儿不是大官与贵家小姐所生的吗,那这大官为何舍得将女儿送走呢,还不告知这小姐下落,天下怎会有这么狠心的父亲?”
是啊,为何呀。躲在窗外的小僧也是这般想。
二人皆等着方丈道出缘由,可方丈也只是轻叹一声。
“你先出去吧。”
“……是,弟子退下了。”
偷听小僧闻言,赶紧蹑手蹑脚跑远,拿起扫帚装模作样地收拢地上落叶。
离岸轻步从他身前经过时,小僧立时恭敬道:“师兄好。”
离岸垂眸望了眼地上罪证,莫名道:“耳朵听见的,终究不可用嘴说出去。”
扫帚啪的落地,打散开落叶,小僧心虚地垂下脑袋。
“我,我知道错了。”
“嗯,知错就好,罚你抄五十遍《心经》,好好清心静气。”
“是。”小僧双手合礼。
离岸收回眸光,抬步离去。
……
午后,落日西斜。
这座立落在山壁下,临挨着湖水的小岛,越发幽静。
院子里
应织初举着斧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劈柴。
劈好的木柴整齐叠放在她脚边,她抬手蹭掉额间汗水,微微喘口气。
而后竹林间清风拂动,一白衣身影落在她眼前。
她举起斧子朝木头劈去,顺嘴道:“小乞,你刚跑哪去了?你刚来这里还不认路呢,若是跑到了山里,被大灰狼叼去了,我可不管你,哎,你做什么?”
小乞夺过她手中斧子,扔在了地上,而后拽过了女子的手。
应织初微怔一下,想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