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相互支撑,朝着竹林便那一方巨石歪歪斜斜行去。待将女子放置在巨石上,薛鍔累得出了一身汗。
他举手擦拭额头汗珠,问道:“你这寒毒几时过去?”
女官道:“怕是要小半个时辰。莫要忙碌了,待你回去叫了人,只怕我也缓过来了。”
薛鍔看着女官感叹道:“有病就莫出来啊。”
女官挑眉:“你不也出来了?”
“那怎地一样?我是求活,你是找死。”
“你……”
不待女官说些什么,薛鍔转头就进了竹林。
“你去哪儿?”
穿梭竹林中,薛鍔只举手摆了摆:“救你一命啊。”
他四下踅摸,倒是找了些枯枝败叶,以及几棵早已枯败了个小竹子。将这些收拢起来,薛鍔返身回来,估量了下距离,找了几块石头垒成灶,枯枝败叶塞进去,从袖子里找出火镰,擦拭半晌才升起了火。
那女官原本蹙着的眉头,在瞥见薛鍔捧着柴火回返的时候就已舒展。面容平和下来,看向薛鍔的目光满是好奇。
“真是稀奇,你竟还带着火镰?”
薛鍔小心将篝火升,随口回道:“都说了,我是求活。”
这两日苦思破局之法,奈何靠山尽去,人微言轻,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自行补充蛋白质。
或许是憋闷的久了,薛鍔随口说道:“这宫中有人要害我。”
“啊?”
薛鍔抬眼认真道:“不让我吃肉!”
女官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人真逗,肉生痰,你得了肺痈,怎地还能吃肉?”
“啧,此一说纯属胡说八道。”
女子辩驳道:“历代医书记载还能有假?”
薛鍔想了想,道:“那得了肺痈不吃肉的可活下来了?”
女官思量了下,说道:“倒是多活了几年。”
这时节肺痈本就无药可医,得了此症,每日清粥小菜囿于房中不得动弹,只怕要不了两年便会瘦得皮包骨。活是活了,只是生不如死。
“所以必是医书有误。身患肺痈,吃食需少油少盐,多吃鸡、鱼。”
女官道:“说得头头是道,年纪轻轻好似老夫子。小薛鍔,你多大年纪了?”
“十二。”
“咦?”女官惊道:“十二?只小我一岁,那怎地身形如此……额……”
“矮小?”薛鍔见篝火不会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