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势要走,刘师兄赶忙拉住,脸色纠结一番,重重点头:“也罢,便是如此了。师弟,我近来不凑手,银子……”
“银子我有,师兄赶紧寻一身妥帖道袍,有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先敬罗衫后敬人,那张道人邋里邋遢,不装扮一番怕是懵不住人。”
“我即刻去寻。”
计议停当,薛振鍔回返耳房,逗弄了一番鹩哥,可任凭给那鹩哥何种米,鹩哥都不吃。待寻了几只蚂蚱,鹩哥才战战兢兢吃了。不想,这鸽子大小的鹩哥,竟只吃虫儿。
这日薛振鍔颇为疲乏,早早入睡,一夜无梦。
转过天来,开静鼓过后,薛振鍔出得门来,便见师父袁德琼站立庭院之中。
见礼过后,袁道长照旧不擅言辞,只道:“为师今日传你阴阳八卦掌,且看为师演示。”
言罢,袁道长气沉丹田,身形微曲双掌一前一后,绕圈而行。那双掌时快时慢,时而翻腾,时而刚猛。
薛振鍔看着热闹,只觉这阴阳八卦掌观之好似翩翩起舞,哪里像是道门功夫?
他心中疑惑,面上不显。待袁道长一套掌法打完,问询道:“振鍔可看分明?此掌化阴阳、循八卦、仿鸟兽、查天地变化,取之诸物,法象自然。
内中一卦便是一形,一形又分作八路,总计八八六十六路掌法。”
“额……师父,八八六十四才对吧?”
袁德琼古板道:“算上起势、收势,总计六十六路。”
行吧,你是师父你说了算。
“此掌法以意先行,以炁而合,心神意念合为一身,配以混元功,刚柔并济,乃是紫霄宫不传之秘。今日为师便先教你第一形,蟒穿林。”
袁德琼讲解好似照本宣科,让薛振鍔极不适应。过往刘师兄演示八段锦,每每分说要领,不厌其烦。偏生师父袁德琼好似没带过徒弟,又好似拙于言辞,寡言少语之际,只不停的纠正薛振鍔的动作。
蟒传林八路掌法,两个时辰薛振鍔只学得三路,且只得其形,不得其法。
待日上三竿,袁德琼眉头紧锁,却始终也没说些什么。最后只道:“今日就到这里,且去耳房等候,我让火工道人搬了木桶来药浴揉搓。”
薛振鍔领命,回耳房等不片刻,便有两名火工道人抬了沐浴用的大木通进来。倒了热水,袁德琼又将一锅熬煮的药汁倾倒其中。
那药汁也不知是甚地熬煮而成,恶臭扑鼻,直熏得薛振鍔直流眼泪。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