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顽耍了?昨日忘了买布匹,今日买了两匹,待回山上好裁成道袍。”
紫霄宫中自有道袍发放,春秋各发两套,来回换洗。若想多上几套换洗,便只能自己置办。
殷素卿宫廷出身,每日里外三新,哪里耐得住两套道袍来回换洗?
“原来如此,相请不如偶遇,师姐近来喝一杯茶?”
“也好,”殷素卿顺势应下,款款行入茶肆,洒然落座。
“师姐,师兄,你们此前见过。”
殷素卿与刘师兄彼此见礼,刘师兄心中烦闷,找了个由子,只说去玉虚宫会友,起身便告辞而去。
殷素卿自顾自抄起茶壶斟了茶,随即八卦道:“方才西市惊了马,若非安贞出手,只怕要闹出人命呢。”
“哦?”薛振鍔看了眼捧着三匹布的安贞,暗忖此女身手也不知与刘师兄比,谁更厉害一些。既是今上派遣护卫殷素卿,想来身手不差。
他正要夸赞两句,旋即面色一变:“甚地马车?”
殷素卿道:“不过寻常绿呢马车,车中老妇人倒是慈眉善目,那男子倒是有些轻浮。换做去岁,我定要剜了那浪荡子的眼珠子……咦?你怎地这般看我?可是发髻乱了?”
薛振鍔目光在殷素卿与安贞之间来回游移,心中翻江倒海。马惊了?怎地偏巧让殷素卿与安贞遇上了?
这要是出点事,刘师兄与李师姐的事不就解了吗?咦?张道人那老骗子莫非真能掐算?
前脚说有血光之灾,若非面前这俩程咬金,岂不就成真了?
殷素卿摸摸自己发髻,蹙眉探手在薛振鍔面前晃了晃:“收神,发甚地癔症?”
“无事……真是……”薛振鍔双手端起茶盏朝着二女一敬:“此一杯以茶代酒,谢过这位及时雨,再谢过这位程咬金,您二位可真是好人啊。”
啪~
殷素卿一巴掌抽得薛振鍔龇牙咧嘴,道:“好好说话,到底怎地了?”
“哎……一言难尽啊。”薛振鍔简短截说,将前因后果,内中谋划说了一遍,直听得殷素卿瞠目结舌。
过了半晌,殷素卿咯咯咯笑将起来:“不想仗义出手却坏了你的好事。”
“莫要胡说,是刘师兄与李师姐的好事。”
“咯咯咯,左右坏了事,你待如何?”
薛振鍔道:“我能如何?你堂堂六娘子,哪个敢惹?”
殷素卿巧笑道:“那要不要我帮帮你啊?”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