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德琼点头道:“阴阳八卦掌自前朝相扑之术演变而来,手分阴阳,步走太极,长于抱摔。今日便到此,振鍔且去休憩罢。”
“弟子恭送师父。”
目送袁德琼洒然离去,薛振鍔心中暗忖,原来是自相扑之术演变而来,难怪打法里那般多的擒摔之技。倒是关节技少之又少。
这蟒穿林八路掌法,只有一路以掌击敌,余者尽数都是擒、抱、摔,近身缠斗起来颇为棘手。
此身也不知是不是应了神仙骨之称,亦或者原身小脑很是发达,是以袁德琼演示过后,再指点两句,薛振鍔便能学得像模像样。这般想来,单是演法,只旬月光景便能学全。
而实战打法,那就要经年累月让人喂招锤炼了。
身上汗津津,薛振鍔返身先行回了耳房,褪下衣物擦拭一番,换了身干净道袍,转头便瞥见那鹩哥畏畏缩缩蹲在窗棂之下。
他嘟囔道:“你这贼厮鸟,吃起虫儿倒是不客气,怎地学个话这般难为?今日便将你送出去,小道可是恕不奉陪了。”
此时天光早已大亮,薛振鍔解了绳子,将鹩哥捧在手中,匆匆离开耳房,朝着后山竹林行去。
已近暮春,四周郁郁葱葱,小径两旁盛开团团黄花,薛振鍔传林而行,离得老远便瞧见竹林边那一方巨石前,有娇俏身影缓缓行剑。
他放慢脚步,但见殷素卿身姿时快时慢,时而静若处子,时而动若脱兔,一套剑法行云流水,身藏八卦,脚踏九宫,自有一股出尘之意在其中。
殷素卿好似听见脚步声,侧头张望,薛振鍔便喝道:“彩!放在神京,这一套剑法下来,须得赚上个三、五两碎银。”
殷素卿挽了个剑花收剑嗔道:“偏你促狭,说得我好似要去卖艺一般。”
“艺多不压身,来日穷途末路,好歹落下个肚圆。”
轻啐一声,殷素卿一眼瞥见薛振鍔双手捂着的鹩哥,喜道:“这便是那鹩哥?黑黢黢好似老鸹脸上敷了黄粉。”
薛振鍔故作惆怅道:“不想师姐也是以貌取人之辈,罢了,既然师姐不喜,那我便放其归山。”
“且慢!”殷素卿急道:“我又没说不要……这鹩哥眼珠子看着灵动,现下看起来倒是越看越欢喜。”
薛振鍔笑了一声,将鹩哥递给殷素卿,便见其喜不自胜地收拢在怀里,不停撸着鹩哥羽毛。
“它吃甚地?可学会了人言?孤零零一个会不会憋闷?”
薛振鍔白眼道:“吃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