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悔之晚矣。”
佛门有明心见性,儒家说存心养性,道门则讲修心炼性。内中道理大差不差,不过寻求真性、真知。
来日修心炼性,若此事成为心结,的确于修行有碍。可若全然不当回事,问心无悔,于修行是无碍了,师门就得防着薛振鍔来日会不会欺师灭祖了……谁敢教这等无所顾忌之徒?
薛振鍔转念便知,此番若是应对无措,纵然不被逐出师门,只怕来日袁德琼也不会教自己真本事。
心惊之下,后背沁出一层冷汗,薛振鍔稽首道:“弟子明白了,多谢师父教诲。”
“嗯,”袁德琼点头,脸上难得露出些许微笑:“日后行事,三思而行,思善恶、思是非、思合道。”转头一瞥,见那炷香尚存一截,衣袖一挥,那香头疾速燃烧,转眼便到了尽头。
“罢了,且回去歇息,明日传你太乙玄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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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肿胀,双腿麻木,薛振鍔缓了好半晌才站起身,慢慢踱步出了紫霄殿。待进得西道院,远远便见一人垂立耳房之旁。
借着月光细细观望,不是刘振英又是谁!
薛振鍔心中纳罕,这般时辰,怎地刘师兄还在此等候?
他上前几步,轻声道:“刘师兄?”
“薛师弟。”
“师兄怎地在此?可是有事?”
刘师兄稽首一礼,惭愧道:“此番我为道歉而来。”
“啊?”
便听得刘师兄言道:“因我之事,牵连薛师弟,还望师弟勿怪。我这几日方寸已乱,且私心作祟,明知师弟谋划不妥,却到底依计行事。先前被李师妹责骂,我这才醒悟过来,真是悔之晚矣。”
薛振鍔略略舒了口气,心中熨帖。刘师兄关心则乱,不想李玉蓉倒是极为明事理。
他言道:“师兄不必如此,且到底还是师弟修行不够,这才出了这等馊主意。师兄且安心,师父点拨与我,我已事后找补回来,此番决计不会牵连无辜。”
“这便好……”刘师兄思量一番,言道:“那玄机府二人不是善类,想来师弟此番允诺颇多。无论何事,师兄自当一力担之。”
“师兄……”
“薛师弟且回去安歇,我去后山面壁反思己过。”刘师兄点点头,抽身便走。
薛振鍔看着身影溶于夜色,心中暗忖,刘师兄是好人啊。先前方寸尽失也就罢了,此时醒悟,生怕自己担了承负,径直将承负果报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