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折煞妹妹们了,姐姐你看那霍家娘子,一身的素简也太寒酸了——”
“她寒酸?她身上的纱衫轻薄如蝉翼,那松绿长衫衣摆上的白玉兰花是用劈成六股的银线掺着蚕丝线绣的,针法细密,看着颜色寡淡实际你们两个人这两身衣服加起来都不如她那一件纱衫贵。”
这所谓徐姐姐歪着头颇为好奇地看着晔莹,晔莹却头也不抬只是略带讥讽的说:
“这位娘子倒是颇有见识。不似后面那两个,想来平日里只知道些金银玉器便觉得天下富贵之物莫过如此了。”
“娘子气质如兰,再配上这样一身衣裳更可说是填了一份清贵,二位妹妹年幼无知,几句玩笑,娘子莫要怪罪。”
“怎会,衣衫而已,寒酸也好,富贵也罢,都不过是遮羞取暖之物而已,我又何必在意?”
晔莹抬眼打量着面前的三个人,只见那二人口中的徐姐姐身姿婀娜,端庄娴雅,大家闺秀的气质不彰自显。
“霍娘子真会玩笑,在下徐氏关雎,有礼了。今日冒昧来府,搅扰娘子雅兴了。”
“原来娘子就是徐关雎,我虽来京不久却也听说过,相府的徐小娘子才高八斗,不输男子,堪称女状元,尤其琴艺高超。今日得缘一见乃我之幸事。”
晔莹因曾常年住在三清阁内,闲暇之余除了读书便没有旁的消遣,在大将军府安顿下来后便在游乐之余听说了这位京师有名的才女。
徐关雎眼睛朝着她手中书册瞥见几眼,略带欣喜着说:“娘子在读《尚书》倒果真是与众不同!”
“《尚书》虽古老,可其中所言大有学问,我闲来无事也不过是看着结个闷子,原来娘子也读过,这倒让人有些意外。素来只听说京中官宦人家的女子多以女红针线为主,略识字的便读的都是些训导女德的迂腐之言,连《诗经》都未见得人人通读,更别提《尚书》了。”
晔莹与她攀谈起来,刚刚那二人也知道在此久留也是自讨没趣便悻悻离去了。
关雎在晔莹身旁坐下,二人合读一卷,每有深意之处二人便心有灵犀相视一笑。
只是读到一半,关雎却露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晔莹不解:
“怎么?难不成尧舜之言反让娘子为天下犯愁了?”
“你也别叫我徐娘子,我呢,也不叫你霍娘子,我们不如直呼其名。也免些这琐碎客套的话。”
关雎站起身来一边摇着手里的团扇一边解释,“平日在家中,像你这般堂而皇之的在园中读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