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于外头会不会有事?”
我拿出公主的自称,企图吓他一吓,却没料压根没用,他还是一样的语气,说着一样打马虎眼,似是而非的话,“公主可听过前朝庄周?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公主以为的幻境可能恰好就是现实。而这现实又可能只是公主您无意间做的一场梦而已。
至于如何,公主是聪慧的人,应该自有定夺。”
定夺,定夺你个鬼哦,我坐在马车上,气不打一处来的看了眼他消失的方位,定夺,定夺,我要去能有定夺,还问你?
就知道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能让我啥也不做就重活一次。
可这是啊是也太坑人了,啥也不说清楚就把我扔这儿来,还带着阿晚和小公主,啥也不给我也就算了,还偏偏……
将揉坏了的信纸展开,轻车熟路的往上头再撒上细灰,看着再度蹦跶起来的“扑棱蛾子”咬牙切齿,还偏偏让阿晚这么厉害。
提溜着沉重的发饰,我蹲下身子,凑到马车口,透过缝隙,我瞧瞧的看向斜侧方骑马的白衣少年,用银灰色铁甲制成的面具遭太阳光照的折出七彩光澜。
他处于光眼中,神圣又干净。
他真的是背后的那个人吗?还是我想错了?如果我直接去问他,能问到结果么?
要不,还是再等等吧!
又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马车才缓缓停下,有人拉开车帘,“姑娘,该下车了,王宫里不让坐车,需要姑娘你自己走进去。”听口音还是刚才那个跟我隔窗对话的姑娘。
我噙着笑朝她点点头,“明白,我这就下车。”搭着她递过来的手,轻轻一跃踩到地上。收回手,跟她道了个“多谢”后,就跟上了前面的人。
她们做婢子是不能跟着我们一起进去的,本来嘛,我们这一行舞乐的人入宫,就已经是不合规矩的例外之举了,既已例外怎么好再好要求更多。
乐人走在舞者之后,而舞者里又是姑娘在前男子在后,阿晚不经意的跟我对视一眼,我朝他点了点头找准时机,慢慢往他所在的方位靠拢。
“阿晚!”叫他的时候怕被人发现,我特意换了凉州话,凉州地偏,寻常的人估计都没去过,更不要说听懂那里的方言了。
不过,若这个人是阿晚么……
“阿月!”听到他以凉州话回我,我便知道这一次我又猜对了,他果然还记得那半月,我在蛰渚小屋里教他的。
真是个记性好,又聪慧的学生。
“阿晚,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