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她舔着春意的笑,藏满赤忱,“只要能帮到师傅和姑姑,就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阿洛都不觉得亏的,最起码,一千抵一千的同时,我还帮了姑姑啊!”
“你啊!”抚上她前额,半是心疼,半是心安。
跟苏白洛聊天的功夫里,秋月已盘点完宫人和马车,大致弄清楚了损伤情况后,面色一沉,走到我跟前,“马车损伤情况严重,劳姑娘在这茶馆里再待些时间,奴婢这就快马回宫跟公主禀报,晚些时辰会再来接姑娘的。”
她言语里的歉意搞得我很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苏白洛,这个没心没肺的坏了人家的马车现在倒是吃的香起来了。
“姑娘不必怪罪洛姑娘,她年岁还小,适才也只怕是孩子心性起来了。”
“嗯,好!”目送她策马离开,我颓废似的也坐到了苏白洛的身边。
“姑姑吃么?”
接过她递送过来的果子,放到嘴边轻咬了一口,“你师傅日落前会回来的吧!”
她也咬了口,跟我一样把视线放到门外,“不知道啊!师傅说会的,应该会的吧!”
“嘎吱,嘎吱。”司里的姑娘都去逛大街了,满茶楼又因秋月临走时丢下的那锭银子而变相式的清了场。
两层茶馆,无聊的只剩了我和苏白洛。
一个因不能动而无聊,一个因不敢动而无聊。两个无聊在空寂的环境里垒叠相加,发出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
当然,也不纯是叹息,偶尔里,也有一两个狠咬果子时发出的“嘎嘣”声来增添色彩。
擦着跟地念仅一尺之距的光,阿晚骑着高头大马如神一般的出现在我面前。
鬼使神差的起身,再鬼使神差的靠近它,盯着他在余晖里看了良久,像看不够的痴傻,“你怎么,换了这身衣服?”
翻身下马,他牵着引绳走近,“衣服做了不就是让人穿的?”
“是让你穿的,不过……这选色不好,黢黑沉闷,版型也不好,显得你都没精神了,还有这针脚疏的都能让耗子窜来窜去,更别说绣工也……”在未接触女工这一词时,我自认为自己学习能力不错,可直到半月前,棠华能把一根棉线劈的比头发丝还要细,而半兰更是能在顷刻间于娟布上绣画。
栩栩如生样,不差那些拿毛杆子作画的名家大儒分毫。
而我,在看了一整个下午的教学后,连最基础的劈线都没摸到门路。
其实,如果那个下午只是我一个人学,那我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