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不是罪人可又能如何?她娘亲的远亲嫌弃她晦气不肯收,她娘也是没法子了才送到这里来的。
也是正好,那时候有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犯了罪的官家小姐刚巧病故了,坊里的嬷嬷怕出事儿这才收了她。
所以啊,你可别想着跟她去攀亲戚,人家凉州话都不会说呢!”
“你这什么表情啊!”她嫌弃的开始宽衣解带,“你别多愁善感的可怜这个可怜那个了啊,要知道,虽说这一入芳乐司终身为技,可她最起码活下来了不是?
只要她现在活的好好的,那就算没辜负她娘那么千里迢迢憋着一口气的用心了。就像你个姑娘说的,活着呀!她得活着不是。”
“还有,你不像我们,我知道你早晚会离开,但阿月,你心好,心软,这都没错,只是不要表现在面上,你看她处境可怜,却不知,那是她如今能争取的最好境地了。
不是所有的人都对怜悯者的怜悯感恩戴德的,她们看着那份怜悯,只会觉得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这么无忧无虑,有亲人相伴,有爱人相随,而她却要那么卑微,那么低下。
这种情绪一旦积累的多了,就会变成一把刀,这把刀伤着她,也会在不经意里,被她拿着捅向你。”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突然间觉得眼前的穆聆芝和一个人很像,而那个人是谁我却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姐姐说的对!我不可怜她,也不可怜你,我看这司里的姑娘是各个都好,能文能舞,还通晓诗词歌赋,就是那些大家闺秀也都比不上。”
她捞起一手水朝我直愣愣洒过来,“要你说,她们本来就是大家闺秀!”
“哎!你先坐着别动,等我洗好了就来帮你洗,你这裹着个腿的,别到时候澡没洗好,再给我摔了。”
我笑朝她抱了抱拳,“是~,遵聆芝姐姐命,我呀,就坐在这儿,保管是一动也不动,要是挪了半寸,姐姐尽管打我。”
她瓢里的水“哗啦啦”倒下,“那我可是真打,才不会跟你客气。”
“好好好,真打真打,把屁股翘起来给你打好不好?”
又一瓢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亲吻上我的面庞,“没个女孩子样的,小心你家非公子不要你。”
“他敢!”
“哦?这么有把握?”
“那可不,你是不知道,他…呃…”还好收的快,差一点点就把阿晚等了我那么多年的事儿给说出口了。
“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