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聆芝被我的话带的兴致高昂,也不继续泡澡了,湿漉漉的走出擦身,“说话说一半,头发剩一半啊!”
头发!我双手抱头,揉了揉还算细软的头发的后道,“哎呀,没什么没什么,也就是一些小打小闹罢了,反正阿晚是不会不要我的就是了。”
我拿起干毛巾走到她身后,抬着她散披在肩上的一缕发,边擦边问道,“聆芝姐姐跟楼里的半兰相熟么?我看姐姐今日告诫我的话倒跟那次她同我讲的有个七分像。”
她看了眼菱花镜里的我,边抹头油边回,“我是她进坊里后伺候的第一个姑娘,她伺候的很尽心,所以我时不时的也会跟她聊上几句。算熟吧,不过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被调到后院伺候那个人后,就没怎么跟我说过话了。”
“姐姐之前…不也一直跟着简公子么?”
“啪!”她突然回头朝我手背上狠狠一拍,“想问什么就直接说,拐弯抹角的,憋着什么坏呢!”
我揉了揉被她打红的手,观望了眼四周后,附身贴到她耳边,“姐姐有没有觉得,今日的半兰很不对?”
穆聆芝微蹙了蹙眉,“接着说!”
我转身坐到菱花镜前,背靠梳妆台,“姐姐没觉得今日的半兰,话很少么?出门前也有刻意做打扮,倒也不是往明艳里的那种,一切装饰极尽平凡。
走也走在最后面,像是企图藏在大部队里让我们忽略掉她似的。”
要不是穆聆芝今日的话,勾起了我记忆里那天半兰说过的话,又要不是她刚刚拿起头油擦拭发尾,而我今日,又偏偏没有在半兰的头发上闻到这芳乐司人专有的头油味儿。
恐怕,我也想不到。
“她平日就不爱说话,有可能今天更格外点呢?”
“是吗?”只是今日更加格外么?我杵着下巴在脑海里把半兰今天的一举一动都给快速的过了遍,从出院门开始到方才入宫闱。
看似,好像一切都很正常。
只……总觉得哪怪怪的。
“好了,别想了。宽衣吧,我给你沐浴。”
“嗯,好!”身体虽听着穆聆芝的话慢慢的动了起来,可心里却还是念着这桩事,迟迟放不下,这事不对劲,等会儿得好好跟阿晚说说。
沐浴结束后,秋月就把我们给引到了伏辰宫里,“诸位请在此稍等,奴婢这就去禀告公主。”
领头的嬷嬷含笑的道了两声“不敢”。
“这就是那天跳《缀腰歌》的那帮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