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放着一个药箱,时箴乖顺地走了过去,她觉得好像魔怔了,男人的手正在用棉签沾着碘伏给自己消毒,表情有些凝重。
时箴探身过去,看到周宴锡的小臂上,赫然一道长长的伤口,虽然已经没有流血了,但还是十分可怖,嫩肉翻飞着,可想而知当时的场景有多么凶险无比。
看着就疼。
刚才的车祸,周宴锡坐在副驾,那辆车已经撞成了那个样子,他怎么会没事呢?
她想着,不知不觉“嘶”了一口。
周宴锡抬起头来,“怎么?我弄疼你了吗?”
这话有些暧昧。
周宴锡一出口就默了,随即低头为她吹了几口。
时箴看着面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偏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下去。
这片刻的温柔,是她从未料想过的。
“你手上的伤,让我来吧?”
时箴怎么说也是个专业的医生,比他笨拙的手法要好太多。
也许实在是因为不方便,周宴锡看看她,点了点头。
他咬着领口,时箴也狠得下心,拿出了医生的职业素养,一点都没手下留情,他疼得冷汗直冒。
结束之后,他擦了擦汗。
“别洗澡了,直接睡吧,别碰水,小心感染。”
时箴拎着周宴锡脱下来的汗湿了的衬衫,丢到了洗衣机里。
“我住哪儿?”她又问道。
“上次住的哪儿?”
周宴锡在用浴巾给自己擦身子,小臂被纱布缠的严严实实的,身上的肌肉线条深浅刚刚好,很是好看。
时箴才发现,上次她竟然都没有好好看过他的身材。
原本花痴的目光,在碰到他黝黑的瞳仁时,陡然化成了一股无力。
“周老师都伤成这样了,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么?”时箴直愣愣的站着,也不动。
三十万,非要再睡一晚,才觉得值价是么?
周宴锡给她递了一件睡衣,“穿上吧,可能不太合身。”
时箴接过,端详了一阵儿,小小的,可见该穿的那人应该比她还瘦。
身材真好,衣服又香。
不过想想也对,以周宴锡的种种身家条件,喜欢他任由他挑选的女人应该比比皆是,能让他看中眼的,也一定是个十分优秀的女人。
她在酸些什么?
她又有什么资格,以什么身份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