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铁青,他冷冷地瞥了杜言一眼,「既然你说,陆七娘是假冒军师弟子,可有实证?」
「臣有邺都鹿台,与白沙洲枫林别院,两处之人证,还请陛下传召,鹿台守将宋屠、白沙洲太守宅邸守卫文钊,入殿觐见!」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而在殿中,夏裴半信半疑,打算传召内侍宣召,可河南尹李潜一席话,瞬间打断了他的思绪。
「回禀陛下,杜相随随便便找了两个人,就贸然宣召,那岂非有损陛下颜面?」
李潜的话语很轻,但却令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听清楚了。
杜言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他咬牙切齿,瞪着李潜,却又碍于他的权势,不敢发作。
「河南尹此言差矣,杜某并非随便找的人。但若皇帝不见,也毫无关系,臣还有证据证明,陆七娘所犯欺君之罪。」
话已即出,坐在殿内的诸多官员也都坐不住了,这当中有愤愤不平的武将,认为是被陆七娘欺骗,也有文臣之中,怨恨杜言的狂悖之言。
蓦然之间,太尉长史卫恒起身,缓步走出,站到大殿中心,直指杜言,「右相切莫说出此等妄言,军师身边的童子顾满,诸位同僚都见过,若非军师之人,为何顾满心甘情愿的跟着陆娘子?」
「那顾满公子,所在何处?」杜言反问。
确实,自淮南郡一去,顾满已经很久未能出现在众人视线,从陆昭漪回到洛京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侍郎府,以及洛京之中的任何地方,似毫无踪迹。
此事,也引起朝野之哗然,纷纷议论着,此子的去向。
居然还有人猜测,是陆昭漪为了灭口,将顾满杀害。
此等胡言乱语,竟还有人敢相信。
只见卫恒,冲夏裴拱手,「回陛下,军师身边的童子,顾满,已拜入家师第五太尉门下弟子,如今正在军中历练,陛下大可传召他回京,亲自问问清楚!」
「哈哈哈……」
没等皇帝反应,杜言捧腹大笑。
这一举动,彻底让殿内众人一时发懵,不知该如何是好。
「右相为何发笑!」
袁奇一脸惊诧,颤抖着手指着他。
「陛下,臣杜言,从未否认陆娘子与军师之关系,臣指她,欺君之罪,是因为她并非假借勾辰军师之
名义,出入朝堂——」
「而是她,陆七娘,就是勾辰子!」
杜言一脸激昂,目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