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又是一阵头晕眼花。
钻进简易棚的食堂处,二喜扶着梦遥柔弱的肩膀,按在板凳处不许动,然后他便忙碌起来。
饭盒盖上有噶头和酱豆腐2块,还有2角大饼,2角红糖饼,2大片火腿,还打2份黏黏的小米粥。
梦遥沉默,莫非他真如母亲所述,年龄大的会如兄长赛父亲?丑夫薄地破棉袄,长得丑的跟着更放心,过日子更踏实?心神澎湃里,她注意到盘里的新鲜。
“这是什么?”梦遥指着眼前椭圆的2片。
薄片上是红色的,还有几个白色的点点,但不管怎么样,它飘散的香味,就像在老家一年都不吃一次的红烧肉,很美味。但这片片,却比炖肉清爽很多,反正就是没吃过也没见过,更不知名。
“嘿嘿。”二喜撕一片饼,把那2大片放在中间,然后一撮一卷,就递了过去。
梦遥的葱白玉手接过来。
五指一拢,便拿起那一个饼棍,放在花瓣嘴边咬下一块,顺便也将火腿片咬下一个边,贝齿努力撕扯粘连的一点肠衣,闭上眼睛品味,红红的花瓣又在开合,长长的睫毛颤动,如一幅动人的美人画卷。
二喜又痴呆起来。
见梦遥睁开了明眸,他问,“好吃不?”
梦遥狠狠点头,乌黑的马尾辫一抖一抖,煞是好看,诱惑力十足。
“告诉你吧,那是火腿。”
“火腿是什么?”
“就是猪肉做成美味的肉泥,又将这些肉沫用力灌进猪肠衣里,再往下的具体操作我就不清楚了。总之,从南方传过来的,咱北方,也就北京还算有,这要换在天津。嗯……”
二喜翻白眼想了想,“反正必须是大城市有钱人,才能吃上火腿。”
“哦。”梦遥似有所领悟,又点了点头。
“再尝尝这个。”二喜又将一角糖饼递过去。
梦遥的花苞开启,红与白交替,将糖饼慢嚼细品。
二喜依然还是忘记自己,就像只要看着梦遥吃饱,自己就丝毫不饿了一样。
“甜吗?”他问。
梦遥明眸瞥过来,又是一阵点头,这时的马尾辫梢,垂在了一侧的肩膀处,浓黑的发丝,在肩膀还有雪白弹性的脖颈处来回挪动,让二喜的心跟着抖动。
“这是粥,还冒热乎气呢,你尝。”
二喜把自己没动过的勺子,又用黑手揩了揩,小心翼翼递过去。
梦遥面无表情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