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你刻上字,让你永远记得你是个贱货。让你永远有自知之明。”
于是。
老妪又继续戳着点着。
那字样歪歪扭扭,大概是:见人(贱人),扫巴行(扫把星)。
再复杂的,她也不会写。
此刻,女婴也不知怎么,不再沉睡,竟然“啊呜啊呜”哭泣。颤抖着小下巴不自控,惨白着那张小烧饼皱吧脸,无比挣命,看着完全一副上不来气,活不下去的骇人添乱缺德模样。
老妪见扫把星已乱成一团,孩子也拼命啼哭,这才扭头出去。
二喜也起身。
回到母亲的屋子,继续“吧嗒吧嗒”抽起旱烟。
墙角的几只鸡,又在洗澡。
一只老母鸡问,“今不太平呢?”
“咯咯咯,你看篱笆上晒着的花花绿绿,那是什么?”
“咯咯咯,不清楚。”
“听着这两天,屋里可不消停,总有哭声。”
“莫非是那个女皇生蛋了?”
“多了一个人的哭声,细声细气的。”
“莫非真的生蛋了?我们的蛋是皮子包裹,而人就是直接生个小人吗?”
“可为啥生小人了,他们还不高兴?男主人和老妪来到院里,都哭泣忧愁的样子。可咱们生蛋,明明他们都很开心。”
“或许是生小人和我们生蛋一样,我们都咯咯咯叫唤,而人呢,就是哇哇哭泣吧。莫非哭泣,代表开心?”
“有道理,但却不像。”
黑夜,二喜来到西屋。
怕孩子大人吵闹影响睡眠,于是干脆把被窝卷直接搬进东屋,在母亲这屋里,基本可以不被打扰,睡个消停觉。
一整夜,梦遥没有关灯。
讨人嫌的女婴,每隔一个多小时,就“啊呜啊呜”哭泣,拼命踢腾皱褶的小腿。
梦遥只能不关灯,短暂睡。
时不时被孩子惊扰,有时都没睁开眼她就撩开衣服,直接将奶送过去。而且不经意中,睡着的孩子也叼着奶睡了。
一个机灵。
孩子醒后,又开始吃嚼起来。
她似乎永远不看时间钟点,想啥时醒来就啥时醒来,很自由任性折磨人。
不过自喂奶以来,梦遥的胸部不疼痛难忍,浑身也不难受了。似乎她与这个孩子,一个索取一个供给,缺一不可,貌似只有彼此需求平稳了,才能达到一个圆满。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