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梦遥一如既往,在院子把角处的冷灶火里烧饭,闭火已有半个小时,婆婆挪着半大脚想收拾吃饭,她猫腰掀开锅盖一看。
顿时惊呆。
在粥锅的中间,居然仰面朝天躺着一物,居然是一只大如手掌的青蛙。只见大青蛙洁白的肚皮朝天,早已被烫煮成了大气球,四仰八叉,狰狞占据整个锅底。
“哎呀!”只听老妪哀嚎了一声,没拿稳锅盖。
锅盖是铝制的,重重摔在地上,而且锅盖还不死心,继续直挺挺往梦遥站立的小黑桌旁滚去。
梦遥赶紧躲开。
锅盖“啪”的一下倒在地上,靠在了那株粗壮的桃树上。
这株桃树,已伴随梦遥好几年,应该早就结果,因为去年前年开了一次花,虽然零星才绽放了几朵。可今年结的小毛桃,不知原因又同去年一样,全都化掉。
“你个死娘们,你想毒死我们全家吗?”
只见老妪拿起来一根手臂粗的烧火棍,上前去,抡圆了就照梦遥的肩膀头部,狠狠抽了过去。
梦遥不敢还手也不敢躲,就被她无数次一下一下抽着、抽着……她只能是随着猛抽一下节奏,不停地紧缩脖子端紧肩膀,双臂抱肩,表情痛苦频闪。
等老妪抽打累了,才住手。
老妪气喘吁吁之余想了想,忽然记起邻居家,一直去运河里捉田鸡卖给餐馆。定是她家捉来一口袋田鸡,不小心跑出来了一只,又不巧,它不声不响跑进了粥锅里。想到这,隔壁院落,果然传来串串杂乱声很闷的蛙鸣。嗯,确实是装在袋子里的青蛙。
哎,真是晦气。
这一次,是老妪打的她,力度不大,只睡一觉,基本就能养好了一半的疼,虽然还是面颊於肿。
第二天。
上午不到十点,肿着嘴角的梦遥拿起账本,顺账本给的地址仔细看着:丁小七,6根冰棍;王风,5根;葛树林,2根。
“干什么去?今天跟我去地里干活,你别想躲也别想闪。”二喜怒斥。
梦遥拿着账本认真地说,“我要去收账。”
“拿来!”梦遥把巴掌大的账本递过去。
二喜大小眼聚着光,忽然,他气得哆嗦着,“你个愚蠢的大傻叉!”骂完卷起本子抡圆了,照着梦遥的鸭蛋脸上,就拍了下去。
梦遥捂着火辣辣的面颊,一头雾水。
“这单上12个人的名字,我麻蛋一个都不知道,这村子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