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回!”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扭头补充一句。
稍后,司机乜斜着眼,回头扫射这群女人后不再理会,乖乖抽起了恒大烟。在农村,这种烟不太常见,何况还有这么长的过滤嘴。他一边晒着太阳思索,一边细品麻辣的烟丝和甜香的烟味,慢慢便被一团团烟雾缭绕包围。
他又将双腿抬起,撂在手扶拖拉机的车把上,身子往后靠了靠,惬意享受着。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儿忽然蹿上车。奋力挥舞剪刀,对着捆绑腿部的麻绳,就是一顿剪,然后剪刀又继续挥舞,向其余那几个眼巴巴期待的女人,也一剪一剪裁下去。
梦遥被一个人突然拉拽起。
刚看天空累了正闭眼打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到地面上被人架起,一头钻进赶集的人流中去。
大家纷纷起来。
见司机抽烟后,背对着大伙的方向、靠着海绵座舒适稳稳瞌睡,于是先后蹑手蹑脚爬下车子,借机一头扎进集市里趁乱逃窜。
梦遥已经累了饿了,她努力睁开眼睛看,正是二喜。
“你怎么来了?”梦遥询问,谈不上喜忧。
“我跟狗蛋摩托车奔过来的,距离这五里地之外,就是沙坨子堂姐家,咱们赶紧走出集市,钻进那片树林,基本就到了。”
被绳子捆住的脚腕又麻又疼,如不是被架着根本无法走快。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他们捉回去做流产,万一这是个男胎呢?
如果是男胎,母凭子贵可是天经地义的事。
哎。
但愿能够借这一胎转运,但愿能像从前一样被宠,一样说一不二。
梦遥想到这里,更加快了脚步。熙熙攘攘赶集的人们,拥挤着不动,刚走几十米,他们就出了很多汗。后面果然听到有人,他们在诈唬着喊:“跑哪儿去了,出来,我已经看到你了,别躲了。没错,就是你!”
见没人吭声,那两个看守着急抱怨。
“这一车的死娘们,能去哪儿呢?这怎么今天偏偏是个集镇呢,这咱们回去,该怎么交差啊?”
“不,再找,刚捉回一个。”
耳边的对话声络绎不绝。
忽然那个小解回来的哥们说,“我记得其中有个女的,耳朵边儿上有块胎记,刚好是朵桃花。”
“哦好,继续找。”
二喜闻听,一惊,赶紧把帽子脱下来,罩在梦遥的头顶,但还是遮掩不住,一着急不走了,扭身就钻进早点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