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猫腰俯身,搀起梦遥。
二喜也过来。
梦遥一句话不说,向外屋走过去。
堂姐一阵忙乎,端上来热热乎乎的米粥,梦遥一口一口喝下去。一切恢复正常之后,堂姐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这第几胎?”
“三。”
二喜垂头丧气回答。
“哦,这一胎要保护好,但愿是个男孩,以后二个孩子,有儿有女一样一个就圆满了,也是个伴儿哈。”
“是啊。”听了吉祥话,二喜半哭不笑的那张脸,绽开了一丝幸福的笑意。
得知他们是从大良医院门口、那最紧要的关头逃出来,还有发生集市上餐馆老板和商贩力挺的事,堂姐赶紧捂住心脏。
“谢天谢地,太险了,就先住这儿吧,还有多久生?”堂姐认真问。
“还有二个月大概,娘算过日子。”
“哦哦,婶子算过应该错不了。”
“刚才进村,看前后有人盯吗?”
“没人,应该都歇晌了,我前后警惕看了,一路没人发现。”
“那就好,如果没人发现,就把她就放这儿。你还要赶紧回家照顾老娘,家里有辆破自行车,估计车胎没气儿了,先凑乎骑吧,反正也比走着快。”
二喜闻言,酱色的脸继续绽开半哭不笑的神态。推车走出沙坨子村外,依然没有碰到人,于是骑上车走村跨乡,奔向莲花池而去。
自行车在土路艰难扭曲行走着,这车确实很破,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还挂带硌屁股的,最后他都抬起身子那样蹬车。可是,久了大腿根儿很酸疼。
好容易到了家,单单已睡,只剩下老妪在炕头垂泪,以为今个被抓去医院后果不堪设想。屋里草木香味儿很大,估计也是刚刚祈祷完吧。
见二喜进来,她一惊,“怎么样?”
二喜嘿嘿笑着,“跑出来了,在堂姐家呢。”
“啊?”老妪用袄袖擦了擦脸,顿时喜出望外,笑起来露出几颗断牙根。
第二天清晨。
老妪头一次起来做饭,这么久了,一直压迫那个缺德媳妇去做,现在坑货不在家,只能自己。依然是饼子粥和酱油拌芫荽,还有红糖拌绿萝卜丝。
见不到梦遥,心气也变平顺了许多。
只要见不到她,感觉自己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可只要有她在,就什么也不想做,不愿意做。看到她就会半肚子气,反正不生出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