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她睁开眼眸。
抬头看向天花板,天花板洁白精致,四周还打着直线。正中间,一盏灯价格不菲,镶嵌在凹进去的房顶,那盏灯虽未开启,但体积之大,四周还挂满悬垂拳头大小的水晶球,足以证明贵重。
大厅里只开启四周的小壁灯。
“吱吱吱……”耳畔传来压抑的哼鸣,梦遥一扭脸。一大黑狗坐在地上,眼睛眨巴眨巴歪头瞧她,见苏醒了,它凑过来吐出舌头舔舐她的手指。她有些害怕,将手臂猛然抬起放在腹部,躲闪。
“哈哈,大黑不咬人,还是它先发现你在运河冰上躺着。”在一旁的老汉笑着说。
梦遥抬起眼眸,向大爷的方向看,“谢谢大爷。”随即又转头向大黑,“谢谢大黑。”
只见大黑又向她哼唧。
“我是专门负责食堂上菜的,大黑发现你倒在运河冰上,然后我就把你弄回来了。这里,就是葵园饭店的一楼。”老汉说完,眼睛环视一下四周。
“哦,谢谢你们。”
梦遥腮边滚落泪水,挣扎想起身走,可也不想回家,哪怕是去四处流浪。在她的印象里,大饭店是有钱人吃饭的场所,哪里是自己躺着的地方?何况她什么也不是,自己算个啥东西?
没钱穷的一匹,根本就还不起人家施舍的这份恩情。她只是个穷人家的产蛋鸡,而且还产不出高贵的男孩,自己是扫把星、妨人种,是耗子过街人人喊打的倒霉蛋。
“我?”
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她努力挣扎起来想走,可是摇晃站起来只勉强走一步,就又昏了过去。
不知过多少天。
梦遥猛然睁开眼,忽而滚滚的信息一团团一丝丝,纷沓而至。眼前,没有了裸体男婴的图画,取而代之的是白墙壁,白屋顶,房顶悬挂新颖的灯管。
屋里没有人。
孤零零只有自己,躺一张单人床,对面一侧,同样摆放一张空的单人床。两床之间,有柜,摆着暖壶和白色的茶壶茶碗。
哪里有这么整齐,这么讲究?
她疑惑不安,想坐起来,但还是动不了,依然有些头晕,但肚子却不争气,“咕噜”叫起来,难受之余,用手按了按平坦的腹部。
虽然平坦,但上面布满花纹,她拢起五指轻轻一抓,干干松松的空皮抓了一大把,而且那皮上,还层层叠叠布满奇怪颜色的花纹和坑洼。这些都是她,怀了几个娃娃时落下的印记,永远也消失不了。
记得过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