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以问脚步一顿,心下生出担忧,“那是怎的了?现下这个时辰还跑出来。”
对望须臾,扶萱见到了扶以问泛红的眸子中浓浓的关爱,想起明日伯父又要外出几州公办,她鼻尖一酸,不想再惹他忧虑,将谢家的事咽回腹中。
转而嬉笑道:“我来给伯父道谢!潇哥哥说了,伯父命他给我筹办个隆重的生辰宴。”
“原是这事。”扶以问这才吐出一口气,恢复常态,说道:“伯父现在得圣上关照,俸禄可不少,给你这个小女郎办个生辰宴而已,也值得大惊小怪的?伯父可给你备好嫁妆了,待你出嫁,那时候再来谢我。”
听到出嫁,扶萱脸上僵了僵。
伯父还以为谢家是真心要娶她这个小女郎呢,谢家尚未下聘,他都备好嫁妆了。
不想再谈嫁人的事,扶萱转移话题道:“伯父,你不是在寻人做先生办学堂么,谦哥哥说,‘远麓书院’里还缺着好些个先生,我在想,我在家闲着无事,远麓书院也不远,别的不成,我也可以去教人识字写字啊。”
扶以问略一沉吟,拧眉问:“那可是每日得辰时点卯的,你起得来?”
扶萱信誓旦旦:“往前不行,往后可以!做了先生,我便是学生们的表率了。且每日还能与谦哥哥同出同回,无有安全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