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却很大方。
大方到,像是经常送别人这种东西。
“这手串,可是随便从哪里贱价买来的?”封行止眯眼问。
“又或者,你暗地里有做手串生意?”
“同样的东西,可是人人都有?”
若是这样,那就算沾染她气息的手串对他来说有安神作用。
他也不要。
他身边一应东西。
要么,是最好的。
要么,得是独一份的。
“殿下,亏你想得出这些话。”
钟婉意都气笑了,边说边往后退开两步。
“这东西我戴了很多年,你弄坏的,是我亲手制作的第二串。”
“珠子串绳都不是稀罕物,可我浸泡手串的药汁是独家秘制。”
“你若能从市面上找到类似的东西,哪怕只有三四分相似,我立刻签下卖身契,一辈子在你府上为奴为婢。”
她最初制手串时想给阿娘也做一串。
可阿娘不爱穿戴配饰,更不喜欢珠串上的味道。
所以她手上这串,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不过差不多的手串她还能做很多,效用无非就是驱避蛇虫鼠蚁。
所以刚才她看封行止的眼神,以为他是真心想要,才会愿意给他。
结果却要受他一番莫名其妙的质疑。
“拿来。”封行止对她这番话很满意。
像只难得被捋顺胡须的恶虎,强势恣意,但没有伤人的意图。
钟婉意想反悔。
下意识将解下来的手串往身后藏。
封行止看她举动,深深觉得愚蠢好笑。
“你人都在我手里,遇事还想自己做主?”
钟婉意暗道一句无耻。
只能不情不愿把东西交到他手里。
“我想睡书房。”她不甘心白给,试探着提条件。
封行止不言语,鬼使神差的,在她缩手时握住了她指尖。
然后稍一用力,将她拉近自己。
钟婉意吓了一跳,完全失去重心。
她用尽全力往一侧躲,才没有直接跌在他身上。
然而代价却是狠狠摔在他身侧的地面上。
封行止垂眸欣赏她的狼狈。
视线划过她的臀、腰,再到肩颈的起伏线条。
然后俯身,略玩味地用微凉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