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内城,方才实在没脸进来见您啊。”
封行止阴沉沉眯起双眸,“先是迷药,后又阻拦我的人进宫。”
“还有啊……”钟婉意试着插嘴。
封行止看向她,不言语。
得他默许,钟婉意继续道:“你中的迷药不太寻常,一个解不好,人就废了。”
德喜大惊失色,赶紧去把房门关严实。
到了这会儿,钟婉意也没办法继续隐瞒他吐血当时,情况有多危急。
“并非我夸口,如果当时不是我在这里,手边又正好有针具和止血丸,你至少得丢掉半条命,之后免不了缠绵病榻,病弱一生。”
余生病弱的太子有什么用?
根本就是废人一个!
封行止彻底阴下脸,搭在卓沿边的手指缓缓蜷曲。
“你能否弄清楚那药的成分?”
钟婉意不清楚他什么意思,回:“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从昏迷到苏醒的症状她都清楚,给他用药后他的反应她也全知道。
最后还把他救了回来。
单靠这些,分辨迷药的成分都不难。
“八九不离十远不够。”封行止声线趋于平直,似乎不带半点情绪。
钟婉意如今就靠医术在太子府过活,一点也不想他怀疑自己的能力。
闻言也顾不上谦虚了。
直言道:“用了无毒无害的解药,反而激发了毒性,这种迷药,某样材料差一分一毫都配制不出,我不会猜错的。”
“你之前就知道这药,且了解过。”封行止沉沉盯住她,语气肯定。
钟婉意不想多说,若有似无点头,捧着汤碗低头抿汤。
才想起来她还饿着。
封行止淡淡说了声“吃吧”,而后起身去了里间。
不多时出来,他已经换上了深色衣袍。
钟婉意忙咽下口中的东西,“你要出去?”
他失血严重,中的药又没全解,这会儿身上应该相当难受才对。
显而易见的问题,封行止并不多余再做回答。
只说:“将迷药和其解药的成分剂量分别列出来,我让人送去宫里完整记录,以免之后再有人中招。”
这自然不是他真正的打算,只是说辞罢了。
但再多的,他不能告诉她。
否则,她绝不会乖乖照他的吩咐办事。
“还是你想的周到。”钟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