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啊?”
她才不信什么门客的说法。
只怕钟婉意真像下人们说的,已经爬上了太子的床。
封行止接过婢女递上来的湿帕子擦手。
不答反问:“问她做什么?不是说你们不和?”
“啊……”钟梨棠做出意外的样子,“是姐姐这么说的么?”
她垂下眼,用丝帕抵抵鼻尖,无限伤心委屈似的。
“也不奇怪她那么说……姐姐自小就任性倔强,喜欢在外游荡,时常还夜不归宿。”
“我阿娘管着后院,为她好,怕她吃亏不小心坏了名节,时长会因此劝说她。”
封行止听得眉心直往下落。
钟婉意确实倔强,也确实有男人不清不楚找上门。
“一来二去,不知怎么,就结了仇,大家互不相让,针锋相对,没事也要生出事来,还叫殿下碰见过一次,家丑外扬,实在是羞死人了。”
封行止想起那次在钟家看到的,方氏上小院寻衅的事。
观察着他的神色,钟梨棠继续开口:“说来我也不对,过于心直口快了。”
“但我也是替我阿娘叫屈,每每见到姐姐,才忍不住失态,殿下可千万别嫌我闹笑话,别治我的罪。”
封行止抬眸,对上她含泪的双眼,淡淡道:“不必惶恐。”
钟梨棠忙道谢,松了口气般,破涕为笑,“瞧我,怎么说起家长里短了,殿下莫怪我唠叨。”
看向她笑得含羞讨喜的脸,封行止示意她品尝才上桌的糕点。
钟梨棠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宽纵,心里更加得意起来。
回想着钟婉意对她的那些威胁。
她又说:“殿下,姐姐口齿伶俐,我和她吵架,从没占过便宜,打架也是……姐姐她那么讨厌我,我好怕她到处说我坏话,败坏我声誉。”
钟婉意确实能说会道。
不过也仅仅是能说会道罢了。
封行止无动于衷,随口安抚:“你不必担心,她除了太子府和钟家,哪里也不能去。”
“家里……”钟梨棠心下一慌。
她暂时动不了在太子府的钟婉意,便和娘商量着先在暗处教训教训碍眼的沈氏。
如今还没来得及动手。
这时候要是让钟婉意时不时回去,她们还能成什么事?
心思转过,她赶忙说:“托殿下的福,家里如今往来宾客众多,我害怕姐姐回去再和阿娘爹爹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