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是重做了一桌。
可钟婉意却没那么大的精神头再吃一顿。
封行止服药离开后,她半刻不耽搁的回了书房睡觉。
这一睡又是日上三竿。
从前在钟家,她哪有天天懒觉的命。
稍懈怠一分,方氏身边的那些人就跟苍蝇似的,闻着味就找茬来了。
这也算是她在太子府为数不多的好处之一了?
洁齿漱口,随意挽起长发。
钟婉意一头扎进了书房里。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动静不大,但能听出其中有德喜清清朗朗的说话声。
猜想是封行止回来了,钟婉意忙拿帕子抹了抹手,快步出去想看看他身子怎么样。
结果刚转过门框,先看见道水红色的婀娜人影。
一定睛,不是钟梨棠是谁?
兴许是之前被说是笑柄,今日她没穿戴太多金银。
不过发钗步摇之类还是一样不少,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只听声音反正是贵气得很。
她身边的封行止被她衬得无比雅净。
月白衣袍配素冠,芝兰玉树,清风朗月,不沾凡尘世俗一般。
就是嘴唇白的厉害,神态也疲惫。
钟婉意看他两眼,觉着他怕是正吐血,都要爬起来亲自陪钟梨棠。
这种要风流不要命的,管他做什么?
面上神情淡了,钟婉意转身就要回书房。
不巧,德喜看到了她。
还开口叫她。
钟婉意很不想过去,就立在原地点了点头。
看她这样,钟梨棠眼珠动了动,“殿下别见怪,我姐姐在家散漫惯了,要是有失礼的地方,棠儿替她赔不是。”
她说着屈膝就要跪下。
封行止伸手握住她小臂,半扶半牵,让她起来。
起身后,钟梨棠念着方氏的交代,借姿势的便利,大着胆子往封行止身上贴了贴。
封行止眉心拧起一瞬。
但却没有推开她,就那么领着她进了卧房。
钟婉意只觉得脏了眼睛。
也顾不得细究心底的不快到底是为了什么,转身快步回了书房。
卧房内。
钟梨棠在封行止身侧坐下,嗓音放的又柔又软。
“殿下,姐姐在你身边是做什么的?贴身婢女?还是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