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盛昌近来光生意上的事,就忙得昏了头了。
如何能知道后院的情况?
对此心知肚明的方氏,却是立即变了脸色。
她不住给钟梨棠递眼色,一边恭恭敬敬开口,想糊弄过去。
“沈氏深居简出,身子又不好,估摸早就睡下了。”
德喜没那么好打发。
“领我去瞧瞧。”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小院子那儿去。
除去下人亲友,德喜和钟盛昌走在最前头。
方氏拉着钟梨棠在最后,一路嘀嘀咕咕,小话不断。
很快到了地方。
院外有婆子转悠。
而院内的沈氏,已经病的没剩几口气了。
德喜自小长在皇城里,勾心斗角见多了。
一看眼前情况,心里起了不少猜测。
他赶紧吩咐手下请大夫。
一直到天黑透,沈氏回过魂儿了,德喜才把该传的太子口谕传达,动身回太子府复命。
他走后。
钟梨棠砸了西院不少东西。
方氏也心烦,拦不住她索性不管了,迈步出门往自己院子走。
周妈妈跟在她身边,小声说:“夫人,小姐在太子府受气就算了,还要你跟着在自己家里也受气。”
“一会儿老爷怕是得责问咱们……”
方氏拧眉,“怕什么?是沈氏她自己乱跑,摔在龟池里受了寒,外加她的两个丫鬟不上心,才弄成如今这般模样。”
周妈妈安心了,“不过夫人,好端端的,太子府的人怎么会管到沈姨娘头上?”
提起这个,方氏心口就堵得难受,“还不是钟婉意那个贱丫头……”
“不行。”她突然顿住脚,转身就往回走。
“得问问棠儿,那小贱人究竟和太子到了何种地步。”
这事钟梨棠也没弄清楚。
方氏一问,她就急得钻进她怀里哭。
“阿娘,钟梨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狐狸精!我不要她留在太子府,你替我想想办法啊娘!”
方氏望着一地狼藉心焦不已。
恨不得亲自替女儿去侍奉太子。
听她不说话,钟梨棠比她还心焦,“娘,沈氏当年和你抢爹爹,难道现在你要纵着她的女儿,也和我抢男人不成?”
“棠儿!”方氏一口血飙到嗓子眼,声音都变了调。
钟梨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