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你快想办法啊!那是太子啊,要是攥住了他,我以后不就是皇唔!”
最后一个字被方氏捂了回去。
“小祖宗,这种话乱说是要杀头的!”
嘴上这么说,方氏整颗心却被女儿的话激得滚烫。
眼珠动了动,她忽然想起一人来。
“先前那个姓秦的不是找你?”
钟梨棠拉下她的手点头。
下一刻,她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抹阴毒的光。
“阿娘,我有主意了。”
*
德喜回到太子府时,夜已经深了。
正院卧房内,钟婉意正替封行止施针。
“还要多久毒素可全清?”封行止问,精赤的上身被烛火染成深浅不一的蜜色。
钟婉意的影子斜斜落在他着长裤的双腿上,闻言一摇头,“不好说,其实原本要不了多久……殿下近期最好别再中毒受伤。”
这话听来好笑,封行止侧过脸,“原来是我想受伤中毒,所以才会受伤中毒。”
他今夜话多了不少。
可钟婉意却正好没心情每句都应付。
她凝神在指尖细长的银针上,纤长的眼睫半垂着,偶尔眨动一下。
“这针下去,会很疼。”她说。
可银针比话音落得快了一步。
封行止猝不及防,喉间溢出半声没压住的闷哼。
他正要说什么,外间传来敲门又推门的声音。
“主子,奴才斗胆说上一句,那钟家!”
德喜的话由远及近,又忽然戛然而止。
他整个人在屏风旁刹住脚,轻咳一声,“啊……钟家小姐在呢。”
“你阿娘病得有些厉害,不过吃了药就好转了。”
提着的心落回原地,钟婉意肩头不自觉稍微放松几分。
猜测德喜未完的话是在替阿娘打抱不平,她由衷道:“多谢德喜公公了。”
“小姐客气了。”
说话间,封行止一直凝眸望着她。
察觉他宛若实质的目光,钟婉意手上一顿,不知怎么,忽然领悟到了他的意思。
“谢太子殿下。”
封行止眉眼冷然,“口是心非。”
不想争辩,更不想多探究他的为人跟心思,钟婉意例行叮嘱:“殿下好好休息,身子才好得快。”
说完卷上针袋,转身,走人。
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