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这就叫人查办。”
德喜快步出去交代了。
屋内只剩下相对无言的两个人。
“玉笙居破旧,不如……”封行止先开口。
钟婉意大致知道他想说什么,“玉笙居晾晒药材更方便,院里还有一片闲置的土地能翻种,殿下今后要是找我,让人过去一叫就成。”
“我脚下步子换快些,过来正院用不了多久。”
她因秦钊的事被丢出正院,关在玉笙居,从那之后,就再也不想回正院来。
封行止听她一连说了不少拒绝的话,又见她脸上的抗拒十分明显,便没再开口。
只是因为她的不顺服,之前缓和的脸色,渐渐又变回冰冷疏离。
钟婉意悄悄看他。
想了想,说:“殿下时常外出,没办法按时喝药,我之后干脆制些药丸出来,你让人带上,按时用水吞服即可。”
她如今日子好不好过、有多好过,全仰仗封行止一句话。
她倒是想拾起风骨傲气,不向权势低头。
但她更不想和自己拧巴过不去。
所以倒不如说些好听话,拿出在外做生意的本事,把封行止当买家应付。
只希望能换自己安安生生,待到离开太子府的那一日。
“药丸不急,”封行止似乎是被她提醒,想起她真正的用处在哪里,“我要你先配制一种药。”
钟婉意警觉,脸上的情绪很快淡去。
“什么药?”
*
一连忙了几日,钟婉意借口上山寻药,在封行止那里要来了出府的机会。
太子府距皇城不远,附近没有商户摊贩。
府外长街宽阔冷清,四处不见人影。
钟婉意独身一人从侧门绕出来,穿着红儿新给做的绣花鞋,一步一步踩着青砖路往远走。
一想到下山后有机会悄悄回一趟钟家探望娘亲,她步子不由变得越发轻快。
但等她转过街角。
恰巧在护卫看不到的地方,忽然就被窜出来的人影拦住了去路。
她防备退后,一定睛,就见来人鼻青脸肿,一身泥污,衣裳都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和城外破庙里的乞丐没什么两样。
“秦钊!你还敢找我!”
要不是相识已久,她险些认不出来。
秦钊当即就跪下了,双手撑地砰砰砰磕了好几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