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化在她低柔的话语里。
他鬼使神差探手,逗猫一般,指弯刮过她的下巴,“只四个字,没有疾言厉色,如何算是骂你?”
“之前没发现,你竟如此娇气。”
钟婉意微微侧过脸,咕哝:“什么娇气不娇气,我之前是没有和你计较。”
“不和我计较?”封行止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可要我行礼谢你大恩?”
钟婉意微一摇头,回眸看他,只觉得不冷着脸,不发脾气的他,有种与平常不一样的俊美。
“殿下折煞我了,我还想留下小命,多活几年。”
封行止眉心稍沉,又想起蜷缩在泥泞里,气息奄奄的她。
“想回,便让人送你回去,尽早养好身子,好做你欠我的几副药剂。”
点点头,钟婉意又觉得眼皮沉重,像是下床走那几步,就耗尽了她浑身力气。
“殿下,我想睡了。”
“嗯。”
封行止直起身,对于自己自始至终没有计较她听墙角一事,毫无所觉。
*
钟梨棠又一次被方氏拦住。
“阿娘,太子根本就不是为了我惊动全城!他拿我当幌子找那个贱人!”
方氏强拉着她走到树丛后,“你到底是年纪小,你也不想想,太子为什么这么做?”
“他怎么不拿别人当幌子?”
钟梨棠一时想不通,依旧是满腹怨气。
对待女儿,方氏拿出了所有耐心:“你对太子有用比没用好,你不能只享受他给你的荣光,不让他得一点实惠,是不是?”
“男人先得对你心怀亏欠,才可能任你予取予求,你爹爹不就是个例子?”
当初老头子说他因酒醉才强要了沈氏。
旁人信了,她可不信。
自己的男人,真醉了是什么德行她如何能不清楚?
他分明是垂涎沈氏美色已久,又碍于当初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许诺,才找了个酒醉的由头寻快活。
可即便知道真相,她也见不得沈氏在她眼皮子底下过好日子。
在她看来,沈氏是假贞洁,真虚伪,不可能不图谋什么。
不然,早在遭受玷污后,沈氏就该一头撞死了,何至于苟活到现在碍所有人的?
“那我该怎么做?”钟梨棠确实不懂她说的这些,忙追问:“难不成要我寻死觅活?那也得去到太子府再闹啊,可你这些日子以来根本不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