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会不会又去害阿娘?
阿娘等不到她,会不会想不开?
心念一闪,钟婉意慌到不行,死死抓着红儿,“我要见太子!红儿,你帮我找福伯,找折剑,随便找谁,我立刻就要见太子!”
红儿跟了她以后,日子是好过不少,但在太子府身份却高不到哪里去,一时有些犯难,不知道自己能替她办好事不能。
“折剑我肯定见不到啊,我去找福伯问问,不过不一定能成,福伯这两日忙得很。”
至于忙什么……
自然是海棠苑要这要那,有的府上没有,或者府里现成的不满意,就要命人临时采办。
连带着其他下人也被搅和的团团转。
钟婉意意识到红儿的难处,“还是我去,你……”
红儿打断她,将她往屋里扶,“小姐你站都站不稳,还是我去,要是我不能成事,咱们再说其他。”
领着心神不宁的钟婉意在桌边坐下,红儿便转身跑出了院子。
钟婉意望着外面,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不过片刻功夫,她又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一点一点往外面去。
太子府后门附近也有侍卫,她想试试,看能不能托侍卫给折剑带句话。
然而她好不容易走到院门口,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庄嬷嬷拦住了。
“太子有令,你不得离开玉笙居一步。”
又关她?
因为钟梨棠告了状吗?
钟婉意闭了闭眼,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类似的事其实不是第一次了。
如果在平常,封行止明理,讲理,可一旦遇上钟梨棠,他就会偏听,偏信,只一味护着钟梨棠。
钟婉意对此心知肚明,可不知为何,她却越来越难以坦然接受。
她还记得封行止初次见到钟梨棠的情景。
当时钟梨棠推搡她,故意打翻了药罐,药罐碎裂,药汤倾洒,场面难看,地上一片狼藉。
封行止就在那时候进了院子。
他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顾,眼里只有钟梨棠。
走近后,他只简简单单叫了钟梨棠的名字,眼底却含着不自知的热切和惊艳。
类似的眼神,钟婉意再也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
以至于在养伤期间,她和封行止朝夕相对之时,她偶尔会想:
他这样冷心冷面的人,会单纯因为救命之恩,产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