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德喜才小心地推门进去。
“爷,钟小姐来了。”
里面半天没有声音。
许久后德喜才出来,小声嘱咐。
“殿下身体不适又劳累,您说话温和些,可千万别再对着干了啊。”
想着刚才那句冷冰冰的“都杀了”。
钟晚意点了点头。
她也不想找死。
进门后,封行止看着她,也没说话。
神色晦暗不明。
根本猜不到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钟晚意怕激怒他,小心翼翼的上前行礼。
“太子殿下,我为您诊脉。”
说话的声音都尽量低且温柔。
封行止还是没说话,但把手伸了过来。
感受到头顶那如冰的目光,钟晚意只觉得后背汗毛直立。
“听闻殿下昨日头疼一夜,不知是哪种疼,今日可好些?”
以前封行止的病情她十分清楚,但这屡次受伤中毒,总不敢大意的。
“你是神医。”
封行止淡淡开口。
钟晚意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被她强势压下。
但说出口的话也再无温度。
“殿下说笑了,臣女当不得这称呼。”
“还请殿下解臣女疑惑,望闻问切是必然过程。”
封行止陡然捏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在生气。”
是陈述而非疑问。
忍着下颚骨的疼痛,钟晚意低垂眉眼。
“臣女不敢。”
“句句臣女,是在提醒孤吗?”
封行止冷笑一声,一把将钟晚意的脸甩开。
“孤是太子。”
钟晚意垂眸,小声应了一句“是,臣女谨记,万不敢僭越”。
然后恭顺起身行礼,去旁边桌案上开药方。
封行止喝了药也没说准她走,时不时的抬眸看她。
不说话,眼睛里除了冰冷也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
站的时间太长,钟晚意觉得伤腿都有不舒服了。
正想提告辞。
“爷,您昨日没休息好,早些安寝吧。”
“嗯。”
封行止这才应了一声,挥手让钟晚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