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钱管事,还是高估了李富的为人。
更没有想到,小荷到死都没有说出,其实她不是下人的事情。
李富一直以为小荷是下人,为了娶她,他自己也变成了下人。
心里有怨,硬是把小荷蹉磨至死。
本该恩爱的两人,最后是如此收场。
感情里的两大忌,试探和欺骗,可真是磨人。
国公夫人领他们到了院子里后,从屋里那些提前让人送回府的物件中,取出一个小箱子。
把箱子放入钱管事的手中,很是沉重难受地道:“我对不起你们夫妻俩,没给小荷选个好归宿,也没有照顾好她。”
钱管事夫妻两人看着手中的箱子,眼眶一下子红了。
对国公夫人摇了摇头,“夫人,事情我都听说了,此事不怪夫人。小荷…也算是为当日的犟,付出了代价。”
钱管事虽然心里也是无比的难受,却是个讲理的人。
“当初,你跟我们夫妻说过,那李富不是个可靠的。知道自己要上战场,若是不想去,分明可以直白地说出来,国公府自然会给他安排去别处,可他却想用婚事来摆脱此事。”钱管事想起当日之事,满心的后悔和苦涩。
“分明是不想担责,又想要好名声。不是个可靠的,不可托付终身,我们夫妻虽然相信夫人的话,却没有犟过小荷,让他们成了家。”
“更没有想到那李富是这么个不是人的东西。”钱管事一瞬间像是老了许多。
“老钱,你们俩节哀……想想荣哥儿,开春后,他可是要考功名的。不要让小荷的事情,太过影响到他才是。”国公夫人难受地抹了下湿润的眼眶。
尽责地提醒他们不要影响到另一个孩子。
“我们知道,谢谢夫人。”钱管事两人泪如珠下。
打开箱子后,看到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小坛,和一个锈迹斑斑的荷包,泪更是再也止不住。
夫妻两人抱头哭了一场后,看向那黑色的小坛子。
“夫人,这…小荷的骨灰,怎么就只有这么点?”钱管事抬起浑浊的双眼,眼中有些迷茫。
“小荷她,让李富那狗东西,在冬日里赶到山里去,我们赶到时,那尸身补野兽啃得只剩下一小半…冬日里,寻不到好地葬下,我便做主让人烧了,把骨灰带回,也算是落叶归根,回到自小生活的地儿……”国公夫人说到这里,再也无法往下说。
心里极不是滋味,小荷也算是自小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