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不用再为不知下落的一日三餐发愁,也能用心读些书,来年春闱时,便多了几分把握。
从楚阔处离去时,已是傍晚。
冬日里的日子,总是要短一些。
两位侍卫和马车都让钟晚意随楚阔回国公府取药了,此时尚未回来。
“先到门外候着吧!”钟晚意看了眼放了许些尚未整理的物件的院子。
本就没几处可落脚的院子,更是无从下脚。
想来楚阔他们去取药也该回来了,不如就在门外候着,更为舒适些。
“可是,小姐外面风雪很大。”阿曼有些犹豫。
虽然因为此处位置偏僻的原因,这里并没有难民光顾。
可外面风雪实在是大,带出来的两位侍卫又没有带在身旁,阿曼觉得这屋里虽然窄了些,总比就站在外面要好一些。
更何况,小姐可是国公府的小姐,怎能随意站在一个陌生人家门前?
这若是传出去,只怕小姐的名声也要没了。
“好了,楚阔家的两老已经施过针,只待他取回药,煎服后,便会慢慢痊愈。”钟晚意把眼中的担忧看在眼里,不由得发笑。
阿曼这性子,真是越发的像个小老头了。
“可这屋里都是病气,待久了,对身体可不好。不如随我出去走走,不好在大门前等,咱们到巷子前面候着便是了。”钟晚意说罢抬脚往门外走。
阿曼只得抬脚跟上。
街上的人渐少,都在往家中赶。
一辆马车在她们身旁缓缓停下,那低调又奢侈的马车,钟晚意无比的熟悉。
暗叫时运不济,她就该听阿曼的,在屋里待着就好了。
“这世上,有人喜欢好看的,有人喜欢那等能讨自己欢心的。钟大小姐的喜好,倒是特别,喜欢的是那等穷书生。”略带寒意的嗓音,此时也带上了些尖酸刻薄,钟晚意不免怀疑,是不是这会的雪下得太大,她出现幻听了。
“见过太子殿下。”钟晚意略垂眼帘,规矩地福身行礼,对他的话并未做回应。
马车里的人嗤笑一声,略带讽刺地道:“怎么,钟大小姐没把那秦钊培养成才,心有不甘,便见才心喜,打算培养出下一个秦钊?”
虽然对秦钊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心喜,可是多年花在秦钊身上的心血,却是心里的一根刺。
这根刺补人硬生生地拔出来时,还是会鲜血淋漓。
钟晚意闻言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