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沈宕这个名字和身份,在北昭,可是查无此人的。
若他还想过现在的好日子,抱紧安然郡主不放,才是最正确的。
咬了咬牙,安然郡主自然是极难伺候的,但是,若是离了安然郡主,他在北昭可是连个身份都没有了。
而且,还有那个叫州儿的孩子。
若是能通过安然郡主,成为封行止的儿子,往后得了机缘,能继续封行止手中的一切……
沈宕只需一想到此,胸口上下起伏了一下。
若事情能如他所愿地进行,那自己现在所受的这些屈曲求全,根本算不得什么。
“安然,若是拿我祭了这虫子能安抚它,你只管动手便是。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沈宕微红的双眼里,是说不尽的情深。
再加上那张酷似封行止的脸,让安然郡主的眼中有一瞬间的恍惚。
沈宕眼底的幽暗一闪而过,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赌对了安然郡主的小心思。
从每次房事上,便可以得知,安然郡主无疑是极为喜欢封行止,喜欢自己这张脸的。
所以,他绝不能顶着这张脸求饶。
一但顶着这张求饶,这张脸对安然郡主的吸引力,便会大打折扣。
只有反其道而行,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情愿,才能救自己一命。
沈宕的手在袖中握成了拳,他能看到安然郡主眼中的犹豫更深了些。
然后,面上的神色也柔和了些。
“怎么会?我这般喜欢阿宕,又怎么会对阿宕动手?”安然郡主道。
“我只是在想,要不阿宕还是先离开屋里,我怕阿蓝发起狂来,会不小心伤到你……”安然郡主轻垂了垂眼。
沈宕等得便是她这一句话。
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条线松了松,但是却又还不敢完全放松。
沈宕摇头,小心地看了眼那正在屋里到处乱窜的蜈蚣一眼。
“不,这怎么能行?那东西生得那样可怖,现在又失了性,不再听安然的话,我又怎能留安然独自面对这些?”
做戏做全套这个道理,沈宕一直都懂。
左右不过是把这份深情一直放在一眼便能了然之处,这也并非是件难事。
无非就是说些关心安然郡主的话,再说些难舍难分,无论心里怎么想,口上是绝不能说一句与她不悦之话。
沈宕不要太懂如何拿捏这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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