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宕不知道,他还一心想着只要能推自己这个儿子坐上那个位子。
不仅能给杜家报仇,这天下也能变成他们沈家的。
殊不知,这天下哪有这般好的事情?
他自个儿都还吃着安然郡主的软饭,自己无权又无势,仅是借势,又怎可能借一辈子?
安然郡主能给他几分好脸面,也不过是看在他那一张脸的份上。
钟晚意看了眼他们相似的面容,想到了晨儿和曦儿。
晨儿和曦儿都是封行止的孩子,面容上也有些与封行止相似的之处。
但是却也绝不会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那般。
她突然福至心灵,“其实,我们还少了一张画。”
她开口后,封行止和州儿两人齐齐看向她。
“岭南王离开京城已久,此次入京,他面上长满了胡子,还有一道非常显眼的疤痕,他毁了容,让人眼睛落在他的面上时,一眼便会被他面上的疤吸引。”钟晚意道。
“京里认得他未毁容前的容貌,现在还活着的老人,已经所剩无几。就算还有些许印象,让他画,也画不出来了。”钟晚意说到此,也不由得叹息一声。
岭南王果然老谋深算。
京里的人,就算有些许的记忆,但是想凭着这记忆把岭南王画出来,也极难。
就算能勉强画了出来,也带着太多的不确定性。
并且,如今岭南王毁了容,也不会有人特意地去画一张他年轻时,未毁容时的画像,触他的眉头。
“我记得王公公说过,皇上长得与先皇神似,那岭南王是先皇的兄弟,也是皇家的血脉,若是……”
钟晚意若有所思的话,让在场的两人面色瞬间变得难看。
州儿纠结了一会,缓缓走向案桌处。
在案桌后坐了一会,州儿把方才坐着的凳子移开。
在地上摸索了一会,用一个木做成的锤子在地砖上或重或轻地敲着。
一会儿后,有一块地砖肉眼可见的松动了。
州儿神情未变,把那块地砖移出后,取出一幅还沾着泥的地砖。
拍了拍上面的泥,“岭南王府曾失窃,有人入府盗了账本,岭南王让人封了城,在城中捉拿小贼,外人都以为,岭南王捉的是那偷账本的小贼,殊不知,那日,王府中还丢了一幅画。”
州儿把画与那挂成一排的画像挂在一起,众人面上一惊。
这幅画咋一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