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我出嫁当日,因着事急从权,宸王那边病情严重,所以仓促间,很多事情都没有顾及到。只次日,我带着丫鬟们,打算把用得着的东西先行取出,至于剩下的,再慢慢核对登记收录。”
姜晼晚似是怕有什么消息走漏,往前走几步,压低声音道:“箱子打开,原本的嫁妆里的东西竟是……那里面,竟是些石头稻草烂布头。我自然吃惊,我是个孤陋寡闻的,可到底,也没听过京都里,谁家新媳妇嫁妆能变了石头的道理。又接着让人打了两箱,也是一样的结果。”
“如此说来,这嫁妆,究竟是在丞相府失窃的,还是在宸王府失窃的,尚未可知了。”秦夫人眼神凌厉,“具体是何人所为,人多手杂,就算查,也需要些时日。”
姜晼晚闻言,摇头,“嫡母不必如此辛劳。女儿倒是有能简单些的法子。女儿听陪嫁丫鬟绿桥讲过,原定的日子是长姐出嫁。父亲母亲为了表示对婚事的祝福,所封嫁妆的喜字是亲笔手书。结果,因着圣上旨意,女儿出嫁匆忙,这些喜字也转为祝福了女儿。现下,除了那三口箱笼,其他都未曾拆开。只需一看,便知贼人是在密封前动的手,还是密封后动的手。”
“所言有理。早早命人,去把箱笼取来些才是。”公主叮嘱道,“不若叫上我的亲随一路,正好,我出宫时,母后叮嘱,要去给宸王送些药材。”
“不必劳动公主殿下身边的人。我出门之前,早就吩咐了家里杂役,将箱子尽数运来,想来,此刻已经在府门外了。”
姜晼晚指了指门外,“只需移步府门外,便能知道。”
“姜晼晚,你虽自幼生活在乡野之间,缺乏世家女子的教养与约束,然而你怎能如此轻率地将这些家丑公之于众,置于府门之外!你可知,你此举无异于要让全京都的人都在背后嘲笑我们丞相府,嘲笑我们丞相府的笑话吗?”
秦夫人听闻此事,脸色骤变,猛然一拍桌子,那响动如同惊雷一般,瞬间让厅上所有人都止住了动作,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嫡母,可不能这么说啊。”姜晼晚微微低头,声音虽柔和,却坚定,“若是真的遭遇了贼人偷窃,我们自然应当第一时间报官。这丢失的财物数额巨大,而且涉及丞相府和宸王府,想必官府会极为重视。技艺再高超的贼人,在官差的严密搜查下,也必然留下蛛丝马迹。只要细细翻找,不愁找不到他们的踪迹,追不回那些丢失的财物。我们身为苦主,自然应该维护自己的权益,没什么可丢人的。”
姜晼晚抬起头,目光